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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个猫虎氏还跟我说起申女在你回来之前每夜睡不着,白日淌着泪,应该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吧…”巫咸王上来,试探的柔声劝道。

“你别担心,我们的婚礼照样举行…”姜尚缓过神来,轻声抚着她的脸说。

“嗯,只要你答应婚礼不张扬,我是没什么的,不过你夫人也实在太想不开了…”巫咸王一个劲的点头说。

“她是渭西宗族的共同首领,自然怕失了威严,才会这样,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第二天,申妃就带着猫虎氏,率领申戎骑兵开拔走了,弇兹氏竟然也不顾姜尚反对,顺从申妃,跟着她去了申地。

邑姜在镐邑,听说申妃离开吕国回了申地,心里烦恼,就跑来看望在镐邑养伤的南宫括,顺便向他打听这个巫咸王的旧事。

“申女既重感情,又不忘为自己夫君尽力,姜尚能找到这样的女子实在是不该轻易放弃,不过太子妃你也不能怪罪于巫咸王,她其实不算是个轻浮的女子!”南宫括听邑姜说起姜尚与申妃之事,长叹说。

“她还不能算轻浮?”邑姜立即浓眉倒竖,“你忘了被她骗取法术之后抛弃,转身又去勾引我父亲,也就你们男子被她迷得魂不守舍!”

“她本身法术就超过我,只是不会宝玉蓄气而已,并不能算是骗我法术,再说她们南蛮本就风俗不同,是只重爱意,不重夫妻之礼的!”南宫括听不得“欺骗”、“抛弃”这些话,只得勉强力争。

谁知邑姜听到“爱意”二字,立即勃然大怒,“你居然说她重爱意?”她起身走近南宫括,指着他斥责,“哪有几天之内爱上两个男子,这能叫重爱意吗?她现在骗取我父亲告诉她八卦叠加之法,就不肯迁徙到渭水了,这能叫重爱意吗?你被她骗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在帮她说话啊?”

南宫括立即脸红脖子粗,“她哪里骗我了?我的伤就是她治好的,怎么能说被她骗了?倘若她本性坏的话,丢下我不管不就好了?”但他刚说完,就立即住口。

“你说是她帮你治好的蛊虫术吗?她怎么会此术的?”邑姜已经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开始追问了。

南宫括接着就开始反悔了,“我…我只是说她是帮我疗毒镇住蛊虫的…”

“她是会蛊虫之术的,你在帮她隐瞒,对不对?”邑姜继续质问,“这么说她跟曾侯有暗通的,是不是?”

“不,她是从云梦泽的娥皇氏那里学到蛊虫术的!”

“你信她?”邑姜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我会查清此事的,这个巫咸王一定跟曾侯,甚至可能跟殷人都有暗通!”

邑姜连夜赶到申地,把此事告诉申妃了,但申妃却不愿意多管,说只要姜尚执意要再娶,她就不会过问渭水,以至于河东之事,只让邑姜去劝服姜尚,并派弇兹氏去帮她查探。弇兹氏送邑姜出营帐,便劝她暂时不要告诉姜尚此事。

“你若现在就告诉姜尚,等于告诉了巫咸王,她是个阴险之人,一定会暗中在南土布置,甚至知会娥皇氏,消除对她不利的传闻!”

“我会先暗中去南土找曾侯,他一定乐于破坏巫咸王亲近我们!”

“嗯,好主意!”弇兹氏高兴地说,“等你从南土回来之后,就在大商王畿散播流言,备说曾侯与巫咸王暗通,使她治好了南宫括之事,令殷人猜疑曾侯!”

邑姜赞叹一声,就先去了。

司命官此时回到牧邑,来找妲己,妲己才知道他之前所说的追捕逃亡之人指的是胶鬲氏。原来,司命官猜测姜尚等人到了大河,一定会搜集船只运输,便让少司命先向胶鬲氏问起崇地的船只动向,果然得到了姜尚到达大河的时间和地点。而他随后与少司命袭击盐船时,果然遭遇了姜尚早已准备好了的水阵,这就可以确认胶鬲氏就是内奸无疑了。可等他和少司命闯入胶鬲氏在朝歌的宅邸时,却发现他已经不知去向,还带走了重要的什物和财货。

司命官立即召呼大商内外服各位侯伯,让他们全力追捕胶鬲氏,却多日之后都没能得到有用的情报,只好暂时作罢。而他却在此时听到了巫咸王要暗中与姜尚联姻,南宫括也是她治好了的流言,还说是妲己传出来的,就急忙来牧邑找她了。

“巫咸王治好南宫括的消息是你放出来的吗,是否可靠?”他着急的问。

“你之前怎么连设计圈套胶鬲氏都不肯告我,若我得了消息,不等你回来,就可飞去朝歌把他擒住,又怎么会让他给逃了!”妲己不悦的说。

“是我疏忽了,对了,你是怎么得到南宫括为巫咸王治好的消息的?”

“是弇兹氏,她那时在南土,逃跑时与我家的郁垒和少宗伯立约,要暗中为我传递消息,我才把消息放出去!”妲己笑道,“本来我以为这个巫咸王是因为自保和战利才救走姜尚的,但她既然与姜尚有情,就不得不对付她了!”

“你不该把流言就这么放出去的,这样会让我不能设计袭击姜尚了!”司命官听了不高兴的说。

“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妲己霍然起身。

司命官转身就走。

“等一下,你去哪?”

“去袭击姜尚!修炼的事我回来再说!”

“袭击的事我答应了吗!”妲己看他不但不感激自己得到情报,还责怪自己散播流言,怒气更盛,“你不想修炼了吗?”妲己看他不应,对着他背影急道。

司命转身一拜,“袭击姜尚之事最紧要,修炼的事只能等我回来了!”说完,他不顾妲己无声的盛怒,飞身出门走了。

姜尚收到司命官和川妃的罗罗鸟传信,说是知道巫咸王的法术底细,还要密告她在南土瞒着姜尚等人的一些所作所为,让他只身到黎地叙旧。姜尚便没有告诉巫咸王,要先去赴约,却在独自出城百里地后,被弇兹氏拦住。

“吕侯这是要往大商去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姜尚喝道。

“我因为与邑姜约好,一个负责应对曾侯,一个负责监视你和巫咸王,所以能发现你的行踪!”弇兹氏便说了巫咸王治好南宫括一事。

“此事其实我知道,她是从娥皇氏学到蛊虫术的!”

“你信她?”弇兹氏怒道,“你知道她之所以会劝诱你同意巴氏迁入巫姑国,就是因为有殷人在指使吗?”

“你是怎么得知这些事情的?”姜尚盯着她说。

“我当然是暗中查探,听到了这些天大商王畿传出的流言了,”弇兹氏顿了顿说,“殷人司命官妲己他们对此都一清二楚,后来我们反遭袭击也是她告密,你此去如果是去大商找殷人对质,虽然得知真相,也必定会遭到他们擒捉!”

姜尚沉思,他想弇兹氏说的应该没错,司命官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绝不会只为叙旧就空手而回的,到时候即使自己勉强逃回,也不免一番苦战。

“你若还不信,可等邑姜从南土回来,她会告诉你殷人勾结巫咸王的细节。”

“好,你随我去镐邑,先瞒着巫咸王,只等邑儿回来!”

“那我们不回去监视,巫咸王会不会得到了消息逃走?”弇兹氏一脸担忧。

“应该不会,我临行时跟她说我要去镐邑练兵,几日后回来跟她举行婚礼,她似乎没有异样,而只要她出城,网诲氏夫妇就会传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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