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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尚则与弇兹氏一起,一一向昆吾氏、亚丑伯、司工官等大商属地方伯敬酒,要劝他们拒绝援助妲己和司命官军,但这些侯伯都不愿意立即表明态度。

“姜尚兄弟,你别怪我劝和,也不是我小看你的战力,只是妲己之前就从鬼方搜集了大量的狍鸮和山珲犬,已经训练三年之久,她有苏氏本就擅长驯兽,再加上刑罚之术,即使不能吞噬你田阵放出的所有杀气,也可能追袭杀气,使你们双方都承受伤害,但你们士卒都是血肉之躯,哪里能受得了跟狍鸮、山珲犬等兽群互伤?”亚丑伯劝道。

“此事我已经听闻,但只要少司命答应恢复我儿法力,自然不会再推进!”姜尚回答说。

“此事好说,只要我们诸侯伯联合,以出兵襄助你们为威胁,一定能劝妲己答应你们的条件!”昆吾氏急忙说。

“恐怕没那么简单,以我对妲己了解,即使有我们施压,她也不会轻易放弃她训练骑兵三年,一朝建立武勋的好机会!”司工官则摇头。

“那只能在此多谢各位邦君全力支持我们了!”姜尚稽首一拜说。

此时姜伋和邑姜也过来敬酒了,司工官一旁的一位少年看到邑姜立即两眼放光。司工官看到他的眼神,只好呵呵的相劝,“这位就是吕侯之女,太子之妃吧?”他指着邑姜说。

姜尚自然看到那位年轻人眼神,也呵呵的笑着,“是了,这位少年如此年轻,难道是司工官大人之子?”

“正是…”司工官话没说完,那少年就上前一拜,“小子名桓,已经掌握父侯筑屋、造车、煮盐、陶土、攻金等全部法术,可以以阵法化解任何宝玉蓄气的冲击!”他虽然听到说邑姜已经为太子妃,却仍然心有不甘,索性大声炫耀。

“哦?”姜伋走上前说,“我也继承父侯,能躲开任何阵法,你敢来试试吗?”他看子桓一直都瞟着自己姐姐,就不太高兴。

邑姜看两人都上前一步,便急忙上前阻止,“小伋,你别动手,那个谁,等我恢复法力,我会亲自跟你比试!”

她此时没有法力,只能柔弱的摇着纤腰上前,说话声一大就有些气喘吁吁,但犀利的眼神却令子桓不禁有些气馁。他从未见过女仙能说出这么能自我担当的话来的。

“不如我来给你们出题,一招定胜负,谁先夺到这个酒盏就算谁法力高!”姜尚举起手中酒盏说,他也想见识一下久未出手的司工官家族的法术究竟进步到何种地步了。

子桓与姜伋听了都热血上涌,各自答应,亚丑伯和昆吾氏也都附和。虽然司工官不太愿意自己家族法力显露,但看到儿子一脸急躁,也无可奈何。姜尚抛出酒盏在二人之间,立即下面地上出现一道原形划痕,而酒盏中则开始冒出热气沸腾。姜伋看到酒盏周围有气息从下往上流动,心领神会,撒出两颗天智玉,分别定在酒盏上下,只听嘭的一声,酒盏周围疾气四散,地下划痕呯的一声碎石积雪飞溅,震得周围的侯伯都各自以阵法护住自己,邑姜则被姜尚拉到自己身旁护住。姜伋正要伸出天智玉去吸拿酒盏,却似牵动石壁似得,不动分毫,而酒盏热气则愈浓,把酒盏完全包裹住了。子桓则还在射出更多热气,聚在酒盏周围,并挥动短刀在地上重新划出划痕。

但这次他刚划好划痕,就随着两颗天智玉逼近,嘭的一声使包裹酒盏的热气陡然四散,地下划痕再次爆裂碎石,酒盏则被姜伋一吸接住。没想到他刚一接住,还在得意,就觉得如遭火烫,而酒盏则已经烧红变软,他忍不住手一松,酒盏掉落。他正要吸住脱手的酒盏,却被子桓短刀旋转一钩,使酒盏迅速旋转着滑出了他的吸力掌控,且不但如此,他本人也都开始不自主的在地上滑动,整个人都要被一股旋转之力扭断了似得。就在他拼命定住自己身体时,酒盏已经飞回到了子桓手里。这法力撞击声使周围宴饮的侯伯惊动,慢慢聚集过来,姬发急忙命南宫括安抚他们,他自己则过来看视。

“祖伊大人,看来是你的世子输了,虽然我儿没能拿稳酒盏,但我说的是谁先拿到酒盏算谁赢!”姜尚大笑对司工官说。

“确实确实,我儿认输吧!”司工官憨笑着点头。

但子桓哪里肯认输,“在战场上可不是争夺酒盏,是谁最后拿到就算谁赢!”他卖弄的旋转酒盏,一道闪光射过去递还给姜尚说,“况且我的法力一旦大范围布阵,别说阴阳反冲的田阵,就算是司命官的十二子气息也能被我重新布置!”

姜伋刚要发怒,被姜尚阻止,“嗯,我相信你,若是能有小子这样的法力来襄助我军,何愁司命官军不破?”

子桓这才觉得自己吹嘘有些过头了,他其实也有意襄助周人,此时便望着邑姜,但随即遭来一脸的漠然。司工官则急忙为他下台,“虽说如此,但我来此本意是为了劝和,我儿不该襄助任何一方的!”

“话不能这么说,”姬发此时说话了,“我军此次出击只为我爱妃恢复法力,此事是少司命偷袭在先,司工官大人的世子如若激于义愤,助我们攻打司命官军,逼迫他们为我妻解毒,有何不可?”

子桓听了就劝司工官,“父侯,我若是去劝服司命官为姜女解毒,应该无可厚非,殷人也不会有话说!”

司工官未及说话,便被邮氏抢了先,“司工官大人及诸位邦君,你们此来只是劝和,且你们、司命官、苏后与周邦同为大王臣属,可别与一方勾连,欺压另一方,失了公允啊!”

司工官听了立即严厉的制止子桓的跃跃欲试,亚丑伯和昆吾氏看邮氏一句话就制止了司工官,都在怀疑他与大商有密约,就都默不作声,含糊的点头。姜尚姬发当然也察觉到了有异,正要试探司工官,突然墨允墨达兄弟走过来,“邮氏说的是,在此的诸侯伯都要以劝和为重,不可多生事端,破坏形势!”二人齐声大吼说,“若是有谁破坏双方退兵言和的大势,我兄弟二人就会倾尽所藏天智玉贿赂各位共同征伐挑起事端的一方!”

众人听了都有些震动,却都摸不透这两人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但大都心知肚明的是,一旦殷人得到天智玉作为定阵法宝,与周人之战怕是更加胜负难料了。姬发姜尚听到此话,都在猜想这兄弟二人是否只是虚言,却又不好直言试探这两兄弟,只好婉言劝解。围观的诸侯伯都神色凝重的各自散去。姬发扶着邑姜,正要离开,却被她甩开胳膊,生闷气。

“你在怪我吗?”

“当然,哪有让情敌来救自己夫人的!”邑姜没好气的说。

“我不是急切为了救你嘛,其实也只是以义举激他而已,有我在,怎么会真的让他接近到你呢?”

邑姜听了才有些缓和,“我看你是为了拉拢诸侯伯,树立义举才这样说的吧,真的没见过你这样为了维护声誉,都不顾夫人感受的人!”邑姜瞋笑着说。

“我是一国之君,又要统帅协调这么多大军,你要谅解嘛!”姬发呵呵的对着她憨笑说。

“但我刚才看墨氏兄弟二人一喝令诸侯伯都脸上变色,万一他们真的连自己宗族之宝都愿意舍弃,恐怕这次会盟是拉拢不了诸侯伯了!”邑姜担忧的问。

“也许吧,不过就算一战,殷人也会连大河都过不了就要败走!”姬发胸有成竹的说。

“你已经布置好阵法了?”

姬发抚着她点头,“此战定能一举打垮殷人,逼他们为你恢复法力!”

姜尚转身离去时,则正好与诸侯伯里的巫咸王对视,两人沉默着对望了一下,终于都没有说话,弇兹氏看姜尚犹豫,就一把拉着他走开了,“别再信她了,她这次不请自来,一定是与霍侯、戏伯他们有牵连,肯定不是为我们结盟而来!”

巫咸王看姜尚转身时犹豫的眼神,说不出的纠结。“我早就说你应该在南土就拴住这个姜尚的,就算后来暴露,好生相劝也可以与他讲和,我们在南土也可以得到周人更多法术和工匠,这不是对大家都好了嘛!”一旁的庸伯对她抱怨说。

“我都暴露了,还拿什么跟他讲和,难道要我族人都迁过去,做他周吕附属吗?”巫咸王不高兴的说。

庸伯听了便不敢做声,他当然知道巫咸王虽然在情意上放荡随性,其实却是个安分守土的人,一定不会答应迁徙宗族的。

这时戏伯却朝他们过来了,“你最近还好吧,听说你居然挡住了妲己的巨剑,真有此事吗?”

“后悔了吧,你是要迁徙过来吗,我可以封你一地的!”巫咸王娇声笑着说。

“其实南楚之地高山密林,没法种植谷物,如大邦那样大规模的训练阵法,你不如…”

“好了,可以了!”戏伯话没说完,就被巫咸王打断,她转身就走,庸伯谄媚的跟在她身后去了,“如今巫咸女法力连妲己都能抗衡,还会随你迁过去吗,别妄想了哩!”他粗声粗气的丢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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