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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谢谢你来。”过一秋那张方正的脸上写满了尴尬:“没想到我们春秋居的混小子都没一个来送信,看来对我这个师兄没信心啊。”

“一秋师兄,我在书院读了三个月的书,书院是个好地方,我理解他们,你对他们来说胜过书院的骄傲,或者说你和南宫哥就是书院的骄傲。”

“你错了莫师弟,没有一种懦弱可以称为骄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也能理解,但我也不希望背负这样的骄傲,是不是我若战死北冥就要赖你传信了,但是我相信书院没有人会这么想。书院没人会这么想,那文朝也不会这么想,所以希望五味不要有想法。”过一秋说的诚恳且自信。

“夫子找阿味给你送来口信就是尊重你的选择,阿味,我们同样也尊重你的选择。”南宫伯劳接下了话语道:“阿味,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五味似乎看到南宫哥想他留下的期望,他想到了书筒哥,想到了墨莉:“南宫哥,我要回铮城了。”

“回铮城?”南宫伯劳还是表露了遗憾,那歉意都带着着剑客的潇洒:“也好,不是你无颜回书院,倒是书院无颜面对你,但是还是那句话书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听说你在爬无刃壁,一直都听说顶峰的风景很好,当时年少轻狂还在壁上写字提名,但是终归看不到仙人和白师叔看到的风景,等你来了,我们一起去欣赏。”

听到南宫哥这么说,五味笑了笑,知道自己估计到时候是很难再过北冥关了,他也不希望他有这个机会。

“五味,既然顺道,便与我们一同去金城北冥关见识见识那杀秋剑曹磊吧。”

“你是想害的阿味回不了铮城么?”南宫伯劳剑鞘抵住了过一秋的下颚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阿味,这封信是夫子说交给回去的你的。”

看着这张写满了真诚苍白又满是尴尬的脸,五味看着顺眼温暖了不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便拆起了信。

南宫伯劳抓起了过一秋的脖子扯到了一边。

五味打开信,入眼的是一张深红色的军工纸,这让五味想起了书筒哥的野望,五味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微笑。深红色的军工纸下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上面的字体很是娟秀,看着如同邻家写来的随笔,温柔如水,但是信的内容却让五味如坠冰窑。

“五味,十年前雅石村的血案十年来一直都是一个谜,但是最近回来的东海候却也派了大量的人手在搜查雅石村,甚至是整个泗门县都快被他掀了底朝天。军工纸三十年间总共发出一百八十七份,书院总共接收了二十三张军工纸,关北候在东海侯回来后来这边查军工纸失窃的事,你会被因盗用关北候军工纸逐出鸿院。五味,你和你师父一样,你们都有我们鸿院的传承,都是鸿院的孩子,但是你们不欠鸿院什么,是鸿院欠你的,只要你们想回来,什么都不能阻拦,书院的大门随时为你们而开。江湖险恶不差于庙堂,望小心为上,一路顺风。“

军工纸是书筒哥给他的,书筒哥是北冥的少年新星,奎木狼的凶名在铮城都是能给少儿止哭的,这是他的战功赫赫给他的威名。奎木,黑虎战场上性命相托,传言关北候视书筒哥也为己出,他们是关北军的新生力量,书筒哥绝对有他的军工纸,五味可以确认书筒哥不会害自己,但是为什么要给自己一份偷来的军工纸,东海候回来就查雅石村的事,关北候是在东海候回来以后查的军工纸的事情,这些似乎都指向东海候。五味和书筒哥十年来都活在那些烈火的阴影之下,这个如谜的往事难道都牵扯到仙人?想到当时书筒哥相聚的异样更像是生离死别的嘱咐,五味的心被厚厚的霾填满了,东海侯也好,仙也罢,但是书筒哥一定要回来。

五味默默的收起信,对着南宫伯劳和过一秋抱拳道:“两位兄长,我要先行一步了,到时候金城再见。”

南宫伯劳看到五味的脸上第一次有这般焦急的神色点点头道:“金城再见。”

过一秋也看出了异样:“阿味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么?”看到五味摇了摇头又把一块小令牌塞给五味接着道:“这是鸿书令,方便同行,等等我去找几匹好马来,虽说钟舐受了重伤,但是难保那些狼崽子不安份,还是与我们一同出了西荒再分开。”

一路上还是那个荒凉的西荒,爬行的荒民,离开西荒的时候,那股五行的压力才渐渐消去,但是心中的压力却是更浓重。莫名的五味感到似乎有人注视,这让五味回忆起了钟舐回头的那抹微笑,但是这次不是疑惑,却让五味少了很多担忧,天意又如何,仙人又怎样,西荒下还是活着倔强的灵魂,五味他和是书筒哥从不过是捡回的性命,若是仙人,一次没有杀死他们,那他们又有何惧。想罢五味抱拳朗声道:“两位兄长,金城再见。”

南宫伯劳和过一秋看到这样的五味也朗声回到:“金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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