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河生开心且似有点怀念地说:“不过,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你在书店出现过了!那个跟你一起跟我比赛的男生,现在好像成了你的男朋友了?你们居然一起在这悬崖边上,做这么危险的事!”
赵曼不好意思地骂道:“讨厌,我八岁时寻样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呀?!不过,从那以后,我恨死了我爸爸!同学们动不动就向我喊叫‘照慢!照慢!’也不过,那个男生现在真的成了我的男朋友了!就是刚才拉我的那个男生!”
屈河生开心地笑起来说:“你叫赵曼,人家不叫你赵曼,还能叫什么呢?”
赵曼假装生气地用小拳头锤过去,锤打着屈河生的肩膀说:“你讨厌!人家叫的是取笑我的绰号?!”
屈河生本能地伸手抓住赵曼锤来的小手。
屈河生今年才十五岁,一米八个头,加上这两年屈河生加大了户外活动的频率,肤色黑了一些,又瘦了一些,反而看上去有十八九岁的年龄,于是在心理年龄上,赵曼觉得屈河生跟她一般大的年龄,加上被屈河生救下的整个过程,与屈河生的心理距离突然间缩短了很多很多,现在手又被屈河生这么一抓,二人靠得这么近,赵曼心跳得嘭嘭嘭的加快着,眼睛中拼命地情花开放!
屈河生却正好相反,救人是不得已的事,他抓住赵曼的手只是为了阻止赵曼的锤打,从心理上说,此时的屈河生,不是干柴,而是钢铁,一任赵曼烈火焚烧,可是就是没有反应!同时,一个十五岁的男生,与一个十八九岁的女生,两人的心理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天大地大的,所以赵曼的烈火与屈河生的没有什么反应,那是很正常的。
这时,那个已经被屈香火救上去的那个男孩,拼命地朝悬崖下看去,然而,这个悬崖,先是有一点点斜坡,然后便是绝壁,到了悬崖底以后,赵曼和屈河生又没有大声说话,加上悬崖上山风吹得嗦嗦嗦嗦响,所以,屈河生下去救赵曼以后,再也没有声音传上来,这把那个一起出来玩的男孩给急得不得了。
屈香火虽然知道他儿子爬上爬下挺利害的,但是好几分钟已经过去了,儿子却一点也没有声息,也是和那个男孩一样,着急地朝下寻看。
可谓越巡看越是着急,那个男孩带着极其紧张的情绪,大声嚎叫着:“赵曼!赵曼!你怎么样了?!能不能出个声?说句话呀?!”
不过,屈香火还算顶撑得住气的,虽然也伸长脖子拼命寻找儿子的消息,但不像那男孩着急的样子。
屈河生和赵曼已经都听到了那个男孩的叫声,屈河生忽然询问说:“那个男孩是谁呀?”
这句话,听在赵曼的耳里却产生了两层意思,一是这个男孩是谁,二是这个男孩是你的谁?!于是赵曼脸上稍一红地说:“他叫田远,是县贸易公司总经理田元青的独生儿子,他家里还有个妹妹叫田佳佳。我叫赵曼,赵钱孙李的赵,慢慢的慢没有竖心傍的曼。我们都是县职专的应届生,现在毕业考才结束,所以就开心地出来玩玩。我爸爸是县建筑公司总经理赵伯奇。我是工民建的会计专业,田远是贸易专业。”
屈河生笑笑地说:“都是子承父业的专业呀!”
“你们今天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正好救了我们!”赵曼挺认真地反问。
屈河生想了想说:“我和爸爸今天对全城进行了考察,看看能不能在这个城里作些什么营生?”
赵曼惊讶地说:“你要来城里做生意呀?!”
“赵曼!你现在情况如何了?听到了没有?听到了请回答!”那男孩又呼叫起来了。
屈香火的声音也传来了,可以听得出来,心里有点急了:“儿子呀?!人救下来了没有?有没有事呀?!”
屈河生一听他爸爸等着急了,赶快大声朝上说:“爸,我没事,那个赵曼也没事,我正准备背着赵曼往上爬!很快就要上去了!”
赵曼也赶快大声向悬崖上喊叫说:“田远,我刚才差点摔死了,是他屈河生拼死把我给救住了!我这就随屈河生爬上去!”
田远一听赵曼没事,又听说救她的是屈河生,便马上就朝屈香火跪下说:“你是长胜河生的爸爸呀?!是你们救了我和赵曼的命,以后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尽管开口,只要我田远能做到的,必将全力以赴!”说罢便向屈香火叩了三叩。
“小朋友不可行此大礼!”屈香火看这男孩跟自己的大女儿屈雨晴年龄差不多,礼数却是这么好,心里很是感动地弯身,伸出双手一边把田远给扶起来,一边说。
田远再叩了一个头后,随着屈香火那一扶,也就起身了,请屈香火坐下后说:“叔叔你可知道,你儿子去救的那个女孩是谁呀?”
听田远这么一问,屈香火便知道那女孩是有身份的,当然跟有身份的女孩在一起的男孩,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听田远不等屈香火作答,便续说:“她是我们县的首富赵伯奇的女儿赵曼!”
屈香火赶快向田远摇摇手,替儿子说话了:“我儿子救人,可不是因为她是谁才救的!”
“这个我知道!”田远赶快接过话题说:“你可知道赵伯奇的外号叫什么呢?‘照剥皮’!只要被碰上了,无事也要剥人家一层皮!更何况他女儿和我一起来这里玩,而出现巨大危险,要是没有遇上你们,我们不死也得半条命!照剥皮非剥我三层皮不可,我家非得破产不可!”
屈香火很理解地说“那也是!”他想起了他父亲落下山崖死亡的事,他把父亲的死因全归罪与当时的谢云蔚校长,即他现在的岳母谢云蔚,因为屈香火当时书读得很好,是石桶村有史以来书读得最好的一个,是最有希望读高中的一人。于是当时村校长谢云蔚私下与屈香火的父亲屈不得说:“你儿子有上城里高中的潜质,但城里读书费用大,现在屈香火才上初二,你有一年多的筹备时间!”
结果屈不得爬上高高山,去砍伐搬运高大竹子回村,村里人弄钱几乎都是这么来的,到高高山上砍伐搬运竹材下来,然后再运到一百二十里外的县城去卖,换得一点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