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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怡成脸色登时不好起来,手中的茶杯轻轻摇晃:

“还有必要吗?”

龙慕青云说道:

“有必要,皇上,明宪是对于嫡位有很深的执着,但臣以为,他断断不会走反叛这条路。这次虽是所有证据都是指向他,但臣以为定是还有隐情。“

南宫怡成听到此心中一轻,作为皇帝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皇权!但作为父亲,他又最不希望自己亲儿子会这种谋逆之心。现在龙慕青云说道还有隐情,着实让他看见了一点希望。

南宫怡成喝了一口茶,看向皇后:

“看来朕得回乾德宫了。”

又转向龙慕青云:

“姜武海被押来了,让国事院提审姜武海,你去跟明宪谈一谈,两边同时进行!晚间朕会让人把姜武海的供词送到乾德宫,届时你把供词跟明宪说的去比对一下。青云,到了一定的时候,可以考虑用刑!朕是他父亲,但朕!也是个皇帝!朕需要真相!”

龙慕青云起身,行礼告退了去。。。。。

傍晚宗庙天牢。。。。。

龙慕青云带着两个从龙战骑的护卫来到典狱司门口,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翻身下马,从马鞍上卸下两壶酒,而后进了堂内,立马有人前来见礼:

“小人典狱寺执笔书吏季德福,参见镇北侯世子!“

龙慕青云摆摆手:

“起来吧!典狱司镇守使何在?”

季德福起身回话:

“陈镇守使下查了,平时不在大堂。”

龙慕青云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你去请镇守使,我进大堂等候,还有,去给我几样小菜。”

说完便让护卫掏出银钱,季德福连忙后退:

“世子所命,小人定是遵从,区区小菜,就当是小人一点心意,世子勿要破费了。”

龙慕青云笑了一下,径直了走进去。季德福看了看龙慕青云又看了看护卫,护卫将拿出的银钱重重的拍在季德福德手里:

“当我家统领是何人了!快去!休得多言!小心项上人头!”

季德福吓得冷汗直冒,跪下捣蒜般地磕头。两个护卫不看他径直走了进去。季德福见二人进去,才缓缓爬起来。看了看二人的背影,擦了擦冷汗,扇了自己一巴掌。悻悻的退了出去。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季德福跟着典狱寺镇守使陈舵山,手里还拎着食盒和两壶酒。进来之后悻悻的放在桌案上就退了出去。龙慕青云坐在堂案的太师椅上,看着桌案上的状子。陈舵山进来后抱拳行礼:

“典狱司镇守使陈舵山,见过镇北侯世子。”

来人生的威武不凡,脸上线条明晰,看一眼就能觉出此人刚正不阿。

龙慕青云见陈舵山到了,站起来,摆手屏退左右,点头示意微笑着开口道:

“陈镇守使,我今天来此,奉皇命提审七皇子南宫明宪,我需要你们典狱司这几日搜集的关于南宫明宪造反作乱的证据。”

“典狱司下属天牢细分多种,在下也是统辖,不曾细抓。世子稍等,待在下安排。”

“陈镇守使请便。”

龙慕青云走下堂案,示意陈舵山坐上去,摆了摆手。

陈舵山抱拳示意,坐到堂案上将季德福叫了进来,季德福因为刚才的事本不想进大堂,想走的越远越好,不过此事乃之责所在,他不得不进来。季德福进来后先是对着龙慕青云一礼,见龙慕青云只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转着手上的铁环,丝毫不理他。便转而给陈舵山行礼:

“镇守使,卑职在。”

“去把宗室天牢的狱头李玉叫到大堂来,就说本使在此等他!”

季德福连忙应声走了出去,陈舵山又叫人上了茶,二人正品茶时,李玉走了进来:

“卑职李玉参见镇守使!”

李玉走到堂中一行礼。陈舵山摆摆手:

“这位是镇北侯世子,奉皇命来提审南宫明宪,检查本司搜集和确证的证据!”

李玉向旁边坐着的龙慕青云行了一礼:

“典狱司下属宗室天牢牢管李玉,参见镇北侯世子!”

龙慕青云微笑着说道:

“起来吧,宗室天牢我就不去了,就在此处,你将南宫明宪带到这里来,还有你们搜集的证据,送到后堂!”

李玉应了一声走了出去,李玉走出去后陈舵山起身走下阶来,问道:

“世子将南宫明宪带到大堂审问,是不是需要在下等退去?”

龙慕青云摆摆手站起身:

“其余人等都可以退去了,陈镇守使可留下帮一帮我。”

陈舵山一抱拳:

“还请世子明示!”

“我既然把南宫明宪带到大堂审问,不去天牢,定是有缘由。您是前辈,定然知晓!南宫明宪毕竟是皇子,皇室宗亲一般犯事都是由皇上内定审夺即可,要不然就是下狱之前摘去皇牒,贬为庶人,随后押入普通天牢即可。这宗室天牢平常关押的都是一下皇室重犯,罪行不小,可却无法裁夺!又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不得已而为之,因此关押在宗室天牢。这宗室天牢说是牢房,但比一些行宫还是奢华,是也不是?”

“世子说的确实。”

“今日我来此虽说是提审,不过没那么郑重!我今日同他喝喝酒,聊聊天。这既然是喝酒,又不能有人坐在此处进行供词笔录。可是虽说是喝酒也是提审,无供词笔录也是不可以。所以就有劳陈镇守使相助了,在后堂进行供词笔录即可。”

陈舵山还有疑惑:

“这供词笔录一事都是由下属的分牢执书笔吏进行记录,就算是在司堂也是由季德福负责,在下可不曾记录过这些啊。”

“陈镇守使勿惑,我今日将南宫明宪提审在典狱司大堂,本是因为我跟他谈话是会有一些关于皇室和他国的秘辛,这些秘辛不可让随意的人知晓。司堂的笔吏季德福我刚才见过了,我不说陈镇守使也应清楚他的为人,此事就万不能让他执笔了!”

陈舵山这才清楚用意:

“好,在下愿同世子一起。”

说完便转身进了后堂,待过了一会儿,季德福走了进来:

“世子,南宫明宪带到,我现将此证送去后堂,随后就去传他。”

季德福颠儿颠儿的过来表现不料龙慕青云看都没看他一眼,季德福知道是自讨没趣了,遂,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案上,又将证据送到后堂之后出来站到司堂门口喊道:

“有请七皇子南宫明宪入堂!”

不一会儿堂门口站住了一人,此人生得同南宫怡成有九分相似,不过眉宇之间的一丝阴郁之气,和眸中的狠辣,登时将有九分的比例下降到了三分。南宫明宪站在门口,背着身,身着一身素白的长袍,发髻挽带,腰带,靴子皆是素白色,脸上风淡云轻,站在那里倒是显得贵气不凡。见南宫明宪来到了,季德福也是走了出去。整个典狱司大堂就剩下龙慕青云和南宫明宪二人。南宫明宪慢慢走到堂正中,看着眼前桌案上摆着的吃食还有酒,缓缓开口:

“我现在见你是行礼还是不行礼啊?”

龙慕青云抬眼看了南宫明宪一眼:

“你若是康阳的七皇子,你当时要对我行礼的。可你若是我认识南宫明宪,那便不用行礼,你自己看着来。”

南宫明宪轻笑了一下:

“南宫明宪来讨龙慕青云一壶酒喝!”

说罢便坐在龙慕青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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