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怡成转身看向他,刚要说些什么,殿外龙慕青云的声音响起来:
“这些问题我来回答你!”
龙慕青自殿外走进来,向着南宫怡成行了一礼:
“臣,龙慕青云,参见皇上!”
南宫怡成摆摆手:
“说正事。”
龙慕青云正了正身子,看向南宫承近:
“前升南华!把人带上来!”
话刚落,前升和南华自殿外走进来,南华拿着绳子拖着一血肉模糊的人,扔在了大殿中央,又从腰间拿出一根鞭子,使劲一甩,那人撕心裂肺的喊着挣扎起来,紧接着南华又是一脚踢在那人腹部,那人捂着肚子,满脸狰狞,一动不动。
龙慕青云低头看了一眼,而后看向南宫承近:
“此人,柯氏,名庆延,西葜皇室宗亲,系西葜皇帝柯庆丰堂兄,挂名宝盛钱庄总掌事,实为西葜国自先帝年间渗入我康阳,奉行西葜皇室和西葜上御院的旨意,秘密进行暗探谍事。”
龙慕文睿站在皇案旁边,眉头紧锁,南宫怡成眼神里闪过一丝寒意,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转身回到了皇座上坐下。龙慕青云继续说道:
“昨夜新华苑宴会结束后,我带着护卫二人去寻访一位前辈,天蒙蒙亮时才自城外入城,城关处守将不知缘由的不在其位,自大中街来了一行人,人数十九人,十一辆载箱马车,四辆载人马车,行色匆匆,我便觉得有些蹊跷,便出手拦下,不了几人突然暴起,我便更加确定此事定有他说。遂,一一制服,又连夜审讯,得知结果。西葜皇室,柯氏,现在位皇帝柯庆丰,年岁五十有八,膝下子女二十一人,皇子十人,成年的有五个,公主十一人,成年的九个。此次战事决定性自围城困局结束后第三日,柯庆延回书西葜,由皇室定夺,西葜上御院协理,西葜大都督华本初带兵,自西葜皇京出发,至我两国边境,突发战事。战事缘由,目前未曾认证,还需仔细审问,目前能证实的便是西葜同我国已是交恶!”
南宫怡成看着躺在地上不断蜷缩的柯庆延,眸光越发深邃,冷冷开口道:
“康阳自先帝时,便一心想要同西葜建立邦交友好,自朕即位以来更是前后不下于十次派出使臣,想同西葜皇取得联系,不料至今曾达愿。朕想着不建交就不建交了吧,只要不交恶便可,可天往往不遂人愿!”
说着话锋一转,靠在龙椅上:
“西葜国行间谍事,渗透我康阳内部,图谋军情密信,其心可诛!又先发难于我国边境,致使百姓遭受战乱,无辜将士客死他乡!着!押下柯庆延,交由典法司论罪,另由镇北侯,下同众文武一同商议,拟出一份平乱战略,择日点将征讨西葜!”
众人纷纷行礼:
“吾皇英明神武!”
众人退了出去,殿内就站着同南宫怡成亲近的几人,南宫怡成坐在龙椅上轻轻扣着手,许久过后,龙慕青云向前走了一步:
“皇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怡成直接开口打断:
“你目前最大的事,便是等文宗太寺的人带回大婚吉日,而后成婚,袭爵!至于其他的,同你无关,若你真的无事可做,可着手熟悉一下皇城司的日常事务,再跟承远协助太子,辅他政务。”
说完起身,起身跟龙慕文睿自屏风门走了出去。龙慕青云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南宫承远走过来,抱了一拳:
“昨夜的事我都听说了,我替兰兰向你赔罪。”
龙慕青云思绪被拉了回来,看了看南宫承远:
“承远,你终于肯同我说话了?”
南宫承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没必要说这些了吧?”
而后笑了一声:
“走,我请你喝酒,枫肴居!”
说着便往殿外走去,龙慕青云转身打断道:
“承远!”
南宫承远脚步顿住,转头看向龙慕青云,龙慕青云转过身看向南宫承远:
“我有些事要去同皇上和父侯商议,晚间,我在府里设酒等你们。”
说完抱了一拳,也向着屏风门走了出去。
南宫承近靠了过去,低声说道:
“自青云兄长回京,你便没有给他好脸色看,是不是惹他生气了?”
南宫承远笑了笑,背着手缓缓走下大朝殿台阶:
“若当真仅此肚量,那便不是他龙慕青云了。随我回府挑些礼物,今日怎么说也是青云正式入住京中侯府,咱们也去喝个彩,顺便讨他一壶酒喝!”
南宫承近苦笑了一声,他这哥哥当真是什么时候都是心大,方才在朝上都压抑成那般了,如今却想着喝酒。虽是心里想着,但也加快步子跟了上去。
兄弟二人一路直行,来到宫门口时,薛凌冉正在宫门口的御马亭边等着二人,见二人走了过来,便起身凑了过去。布料南宫承远见到薛凌冉却是直接无视,径直走到御马亭内,牵上自己的马儿,翻身上马,转头就走。南宫承近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许久,缓缓凑身过去:
“薛公子,朝会已散,你在此等候可是有事?”
薛凌冉望着南宫承远打马而走的方向,轻轻开口:
“无事,承近自便。”
说完也进到了御马亭内,骑上自己的马扬长而去。南宫承近刚要进御马亭,眼角余光却是看到了街道尽头一熟悉身影,脑中不过思索了一番,便是抬步跟了上去。。。
话说龙慕青云自大朝殿屏风门出来后,径直走向乾德宫,不料刚刚走到乾德宫宫门口,小内侍手持拂尘弯着腰走了出来,一直走到龙慕青云身前,弯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皇上口谕,朕同镇北侯有要事商议,任何人等不准叨扰。”
说完便躬着身子退了回去。
龙慕青云站在乾德宫门口许久,最后径直跪在了门口:
“臣,龙慕青云,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