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所请之人,此时在秣陵府衙外等待的正是受桥璃之命出使江东的田畯,田畯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得到指令可以进去后,他随着引路人一路来到了议事大厅。
此时的议事厅早已得到孙策的受意,文有张昭、张肱,武有周瑜、黄盖等人,一大批文臣武将对他虎视眈眈,屏风之后更隐隐看到有刀斧手埋伏。
田畯面对此等阵势却是毫不露怯,不卑不亢来到孙策跟前,躬身行礼道:“鄙人庐江严畯,受我家主公桥璃之命前来拜会孙将军。”
严畯风度翩翩镇定自若的表现,已令在场之人暗暗赞叹。
只是此举却令孙策不满起来,只见他大声喝道:“区区一县之地,有和面目来见我孙策,来人给我拖下去斩了。”
孙策话一说完,门外立马冲进来两员虎背熊腰的士兵要将严畯拿下。
事出突然,严畯却是面不改色,反而大声笑道:“哈哈哈,我道江东小霸王英雄了得,原来不过如此,竟对我这文弱书生如此害怕。”
孙策听了严畯的话眉头一皱,却不肯叫停,只是旁边的周瑜却看不下去了,忙叫道:“且慢!”
周瑜向孙策禀道:“主公,两军对阵不斩来使,况且此举对主公名声不利,不如听一听,田先生来意。”
周瑜文武双全,对于严畯他此前已有所闻,说话就不像孙策那么生硬了。
孙策见是周瑜如此说这才挥手叫士兵放了严畯,“好,那你就说说桥璃小姑娘的来意吧。”
严畯整理了一下说道:“我家主公临行前已交代在下代为向孙将军至意,是否已忘却寿春同袍桥蕤,桥蕤乃是我家主公之父,按理我家主公该当称孙将军一声叔父,此时占据庐江不过临时栖身,绝不敢觊觎江东,还望孙将军海涵。”
“哦?那小姑娘竟是桥将军之后?当年我为袁公路四处征战却是来不及拜会桥将军府上,不想故人之后竟已成人了。”
“既然如此,桥姑娘为何不举家来投?故人之后,我孙将军绝不会亏待。”
严畯回道:“孙将军差矣!如今桥大将军命丧曹孟德之手,尸骨未寒,我家主公继承大将军之志岂不思报仇雪恨,况且大将军诺大家业岂能说弃就弃。”
“既如此还何可谈,庐江是我江东北上咽喉,桥璃小姑娘岂能守住,到时被曹贼或蔡琳刘表之流占了,岂不是对我江东不利。不日我就率兵去见我那侄女,你走吧。”孙策如同赶苍蝇一样,对严峻挥了挥手。
严畯再次仰天大笑,“世人皆说,孙将军所率领的兵马是仁义之师,依我看则未必啊。如今竟口口声声要对昔日同僚之女兵戎相见,欺负如此一弱女子,岂是仁义之师所谓?我看是虎狼之师吧。”
孙策闻言大怒,又拍桌子子道:“大胆,休要弄舌,我此去又不要大桥那小姑娘性命,只是接管庐江防务,如何就是虎狼之师?”
“哼,我看孙将军才是嚼舌如簧,如庐江被孙将军拿下,届时孙将军要如何做谁有知道?届时我家主公就算要续昔日之情亦不可得也。”
“废话?我孙策何等样人,岂能为难一小姑娘,真是岂有此理!来人,给我教训一下这不礼数的东西。”
“且慢!伯符。”眼见得孙策又要发怒,周瑜只能再次出面。
经周瑜出面斡旋,最终经严畯两片三寸不烂之舌,总算不辱使命,说服了孙策,还获得孙策一定的好感。
桥璃之父桥蕤此前本就是与孙策共同辅佐同一个老板袁术,两人虽说较情不算很深,但总算是个故人。
孙策此时也无力北上,也就顺水推舟,给了个人情给桥璃。至于孙策心里还打着什么别的注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北面的曹操和刘备也如司马懿所料,将袁术打了个半残以后就收兵了,曹操忙着回去收拾后院的张绣。
至此庐江总算是得到了暂时的安定,只是寿春方面却越来越混乱,时不时就会有士兵叛逃,到处都是烧杀抢掠的乱兵,庐江也受到了波及,好在庐江几个人都还能搞定。
严畯完成任务后就回到庐江开始协助杨弘一起处理庐江内政,桥璃也开始跟着杨弘学习处理事情。桥若则与程银一起天天泡在军营,也不怕一堆男人自己不方便,更是招了几个女兵和自己一起训练。
……
4天后,刘荡一行终于到了江夏,经过刘荡的操练,100骑兵的队列训练已初见成效,一些底层军官从一开始的抵触渐渐体会到了刘荡练兵之法的好处。
刘荡本也不是什么军事能人,他所能做的就是与他的士兵一起同甘共苦,作为长官都与他们一起训练,一起行军,吃同样的饭菜,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抱怨。
正因为如此,仅仅四天,一百人的队列训练已小有所成,精神面貌也有了一点改变,就连骑术都有不小的提升,因为他们就连骑着马奔跑的时候都被刘荡要求尽量保持整齐划一。
正当刘荡带着他们象征使臣的节和骑兵们井然有序地走进江夏城时,一队十几人的巡逻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一员武将身材高大颀长,粗硬的长发简单束着,上身皮马甲,下身劲装黑裤,赤裸的双臂肌肉虬结,手腕还绑着铃铛,他挺着两把铁戟喝问道:“何处兵士敢在我江夏地界疾驰,给我快快下马!”
刘荡看着武将身形就觉得此人绝非庸手,不敢怠慢,只是看了他身后十几个装备简陋,只穿着布衣,拿着木枪的士兵,又禁不住失笑道:“这位好汉,我等并非歹人,乃是庐江使者,劳烦让让。”
刘荡好言相劝,却不想他这一笑坏了事。来将根本不买他的账,只见来将将双铁戟用力一挥,竟平空卷起一阵风沙,只吹得刘荡百骑微微躁动。
夹着此等威势,来将再次大喝道:“哪里来的撮鸟,敢笑话你爷爷,有本事的来过几招。”
来将看似鲁莽的一句话,实则深知己方步兵绝非刘荡百骑对手,首先拿话逼住刘荡与他单挑。
“好个粗中有细的汉子。”刘荡在心中暗忖,“自己来江夏的任务是与黄祖结盟的,决不能一来就杀了对方十几个人。但是不杀了这些人又被这为首的武将逼住,这可如何是好。”
对比着自己的胳膊和对方那堪比自己大腿的胳膊,自己明显不是对手啊。
刘荡在苦想对策,来将却不耐烦起来了,“战是不战?不战就给我滚回庐江,哈哈,我江夏可不欢迎胆小鬼,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来将舞动着双戟,鼓动着自己麾下士兵跟着起哄。
“是!是!是!”
吵杂的起哄声里还夹着来将手上的铃铛声。
“铃铛?对了,历史上的甘宁不是最爱戴铃铛吗?难道此人就是甘宁?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然此人是甘宁,已由不得刘荡犹豫了,他若是就这么认栽了,将来也别想招揽甘宁这种猛人。
刘荡默默地下了马,拿着已陪自己浴血奋战过的长枪,他也想试试看作者通过系统赋予他的枪法能不能与甘宁这样的猛人抗衡抗衡。
刘荡摆开架势,标准的北地枪法起手式。
反观甘宁却是气定神闲,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毫无架势,破绽百出。可就是如此破绽百出,反倒却令人不知从何处下手,又令人觉得不管丛何处下手都会遭遇猛烈的反噬。
“看枪!”刘荡选择忽略掉甘宁给他造成的错觉,一枪刺向了甘宁的喉咙。
锵!刘荡双手用力刺出迅猛的一枪,磕在甘宁的双戟上,一阵大力传来,自己反倒是弹开两米。
甘宁一脸狞笑地说道:“怎么了,你就这点本事?刺出一枪连给我挠痒的力气都不够,你也吃一招试试。”
甘宁话一说完,双戟凌空一挥,两股劲风袭来,速度惊人,就像后世的武侠电影一样,竟能真气外放!
砰!的一声,刘荡来不及躲闪,只能尝试用枪抵御攻击,枪尖刚一接触到那股真气,一股摧古拉朽般的力量再度传来,刘荡又一次被弹飞。
这一次更惨,他的两手虎口立马崩开,连带着双手铠甲都全都爆开。
“这不科学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招数,如果三国一流武将都那么牛逼,那我刘荡还混个屁!”刘荡现在双手疼得要命几乎连枪都拿不稳,他真没有信心接住甘宁的下一次攻击,更枉论进攻。
“甘兴霸!我知道你厉害,可你不也得窝在这江夏当个大兵头?可惜啊可惜。”
“哦?你小子是何人,为何认得你甘大爷。”
“本将乃庐江县尉,受桥大小姐之命出使江夏,早年已听闻甘将军纵横江左之事迹。”
“哼!不过一小小县尉,如何敢大言不惭。”
“在下确是人微言轻,可在下敢保证,甘将军若到庐江必受重用,水军都之位非你莫属。”
“哈哈哈!连我一招也接不住,如何肯信你?来吧,有胆的,接我几招。”
甘宁话一说完,倒拖双戟再度狞笑着,向刘荡狂奔而来,快若奔马。
锵!的一声,甘宁从刘荡身边快速掠过,身后真气激荡,刘荡的身上一道道伤口呈现。在那一瞬间,甘宁竟出手了不下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