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读过几年,不说他了,你说了还要等几天西北王的人才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王得发可不想跟宋彭祖去聊马克思和他的主义,毕竟在这里他的思想太超前了,在封建社会里乱说,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门外天已经黑了,周管家的东厢开着门亮着灯,王得发双手插袖里慢慢的走近看了一下,只见周管家和柱了正围着一炉火坐着,炉火上放着一只瓦罐正在噗噗的冒着热气。
“看什么?进来吧!”
周管家头也不抬的说,王得发左右环顾了一周,发现没别人,看来周管家就是在叫他,于是就讪笑着进了东厢。
“周管家好!这是在烤火呢?”
“你是叫王...”
“王得发。”
“王得发?我看你该叫王八蛋。”周管家突然脸色一变,指着王得发的鼻子就骂起来。
“哎哟!周管家我可没招你,你怎么骂人啊?”
“骂你是轻的,我要再年轻两年还得要揍你。”
“揍我?那也总得要有个理由吧?”
“还要理由?小柱子年岁尚浅,不谙世事,你竟以果脯诱他,让他做出欺瞒、偷盗之事。”
周管家横眉冷眼的看着王得发,直把王得发心里看得毛毛的,不过他也不是轻易讨饶的人。
“哦!这事啊,我俩那是公平交易,再说了就两片肉而已怎么能算偷啊?”
“你还狡辩,哼!不管你承认与否,明日起你的餐食减半,还不快滚!柱子锁门。”
“什么?餐食减半?你要饿死我啊?”
王得发不满地抗议着,可还是被柱子推出了屋子,看着关上的门,王得发不甘的喊:
“天都黑了你也不给我盏灯啊?”
可东厢里还是一点反应没有,王得发无奈的左右看看,发现除了自己的西厢,四处都亮起了灯。
“不给拉倒,我不会自己找吗?”
说完就又朝着灯火最亮的正屋走去了,看门的两个士兵看到了刚才王得发吃瘪的样子,不由得打趣了他几句。
“我说老弟你惹谁不好,偏要惹这周管家,惹了还不赶紧认错明日你怕是吃都吃不饱哦。”
王得发一听赶紧问到:
“两位老哥,这周管家真这么小心眼?”
“嘘!小声点,你要得罪他可别连累我俩。”两个士兵心虚的看了眼东厢后又各自站好不搭话了。
王得发看他俩不想搭理自己了也懒得多费口舌,自己推开门进了屋后又去了宋彭祖的卧房。
“王哥有事?”宋彭祖看到王得发去而复返,有些疑惑的问到。
“没事,就是不小心惹到了那个周管家,他连盏灯都不给我,我看你屋里点的灯多,想跟你要一盏去点。”
“你竟惹到了周管家?此人倒是颇有些严厉。”
“严厉个屁,就是小心眼,刚还说了明天不给我饭吃。”
“王哥放心,明日我与你说和说和,他总不至于饿着你的。”
“没事,饿不着我,你不是还送了我一盒果脯的嘛,你歇着吧我去取盏灯就回去了。”
说完王得发就出了卧房,拿了正堂里的一盏正燃着烛台就出门回西厢去了。
西厢里其实也是有烛台的只不过没点而已,王得发心有不满也不管用不用得上就把西厢里能找到的烛台都点着了,一时间西厢的灯火还亮过了正屋,王得发才心满意得的上床睡觉去了。
可这几天毕竟是睡得太多了,再加上这时心里有气,怎么也睡不着,煎了两个‘烙饼’后王得发又爬起来了。
在屋里逛了两圈后他自己喊着号子跳起了广播体操,一遍跳下来身体热乎了不少,觉得不太过瘾的他又打了一遍军训时学的军体拳。
这才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后去八仙桌上拿杯子倒了两杯水喝,歇了一会缓过气来觉得有些困了,这才回床上睡去了。
第二天一醒来天才微微亮王得发就起床了,昨天晚上他悟了个道理,那就是不管以后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处境与境遇,身体不好那是不行的,毕竟教员说过身体是G命的本钱,所以他决定把多年不做的早操再练起来。
早晨的气温还是有些低的,王得发虽然做了充足的思想工作,可一出屋子还是有些后悔了,但是一看到对面正在洗漱的周管家,立马就硬着头到院里做起广播体操来。
他正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喊得正起劲的时候,洗漱好的周管家走到院子中间说了一句‘不知所谓’后就拂袖出了院子。
王得发想着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也不管他仍就自顾自的把广播体操和军体拳各做了两遍。
做完正好遇上伺候宋彭祖洗漱完的柱子,王得发亲热的跟柱子打起了招呼。
“柱子!这么早,正好哥也还没洗脸的,这院子里也没井,你帮哥也打点水来好吧?”
柱子白了王得发一眼,也不搭话就出院门去了,王得发以为没戏了的时候柱子又打了盆水回来了。
王得发高兴的接过木盆,盆里水正冒着热气,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王得发拿起盆里的粗布帕子拧干擦洗起来。
“我说柱子!周管家是怎么知道我给你果脯的?”
“我...我吃的时候被周爷爷看见了......”柱子有些忧郁的说到。
“嗨...没事以后不管你给不给我夹肉来,我每次都送你两块怎么样?”
“真的吗?”柱子欣喜的问到。
“当然是真的。”
“可是我答应了周爷爷,不能因你的小利而失...而失...而失节。”柱子怒力的用他那小脑袋回想着周管家的教训。
“失节?你知道失节是什么吗?”
“知道...又不太知道。”柱子认真的回答。
“不管你知道还是你不知道,你只要记得我给你果脯又不求你办事这就不算你说的那什么失节,知道了吧?”
“知道了!”
“知道就好,我洗好了,麻烦你收拾一下吧。”
王得发摸了摸柱子的头就哼着歌走了,听过这歌的人都知道,他哼的是‘好日子’,或许他觉得只要能拉拢柱子,就能在精神上获得对周管家的胜利了吧。
柱子得了王得发的许诺也是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既可以遵守和周爷爷的约定,又能白吃到果脯,嘴里也是瞎哼着不知道是什么调子走出了院子。
王得发回到西厢里拿了果脯放在八仙桌上自己先拿了一颗吃起来,然后就一边哼歌一边等着柱子给他送吃的来,刚才那两遍操做下来还是有些饿了的。
等了十几分钟柱子就回来了,院里和院门的士兵看到柱子端来吃的后,院里的两个士兵到院门那里换了班,守院门的就去吃早餐去了。
柱子端着托盘走到王得发的西厢,王得发接过来一看直接把他气笑了,这周管家还真是说到做到,只给他盛了小半碗汤面,而且面汤上一滴油花都没有。
柱子放下面条就有要往外走,王得发把面条放下叫住他。
“柱子!拿两块果脯吃了再走。”柱子一听飞快的走到攒盒边上小心又认真的挑了两颗放在手心里。
“别看了,快吃吧!别又让你那周爷爷看到了,到时候他又要骂人了。”王得发说完端着那碗汤面两口就吃掉了。
柱子也知道不能让周管家看到这果脯,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快速的吃掉了,然后把王得发的碗一收就出了院子。
没几分钟他又拎了个食盒送去了正屋,王得发眼珠子一转,就立马往正屋走去,进得卧房的时候柱子正拿了只小碗从两个大碗里匀吃的。
“鹤龄老弟起了?哟!吃东西呢?”王得发故意走近桌子问到。
“正准备吃呢!王哥用过没有?”
“啊我吃过了,到你这来串个门。哟!吃得不错啊,这是鸡肉吧!这...这是白粥?怎么分开熬啊,要是一锅熬那粥也是香鸡味的哦。”
说完王得发就坐在桌边和宋彭祖聊起了烹饪鸡的心得。
“这鸡啊好多种做法,我最喜欢的就是做辣子鸡和白切鸡了,这辣子鸡,对了你知道辣椒吗?”
“没有啊...那我先说说白切鸡,这白切鸡要选没下过蛋的小母鸡,洗剥干净后找一口大锅把水烧沸了,拎着鸡头浸入沸水...嗯十息...不二十息的时间,然后提起三息,如此反复三次后,转小火将鸡煮上一刻钟以上,后捞出放入冰水里泡上十分钟,这时候就可以做料碟了,拿葱姜切成沫子加盐、酱油、糖、香油搅拌混匀了,等鸡肉冷了取出来斩成小块,沾着料碟吃,哎那味道美啊...怎么老弟才吃这么点就饱了?”
看到宋彭祖只是吃是一小碗白粥和两小块鸡肉就不吃了,王得发连忙问。
“饱了,这每天光吃不活动也吃不了多少。”
“还有这么多,不是可惜了嘛。”王得发看着剩下的那两碗吃食故意说到。
“王哥若是没吃饱,尽管吃了吧。”宋彭祖有些好笑的对着王得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