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任海棠忽从梦中惊醒。她见自己躺在一个不曾见过得床铺上,自己身上的长袍也不知何处去,只剩下里边的紫色衣服。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生疼,但还是能想起昨夜之事,于是她立马晃着身子爬起来,出房门去寻庄卫洺。不过在木房中寻了个遍却不见庄卫洺的身影,但自己的袍子却挂在昨日喝酒廊上挂着。酒桌上也未收拾干净,庄卫洺的三把剑也放在木桌旁。
见状,任海棠又跑到楼下出门去,忽见庄卫洺从远处走来。见庄卫洺,任海棠十足开心,迎上去。
任海棠问道:“你去哪了?”
庄卫洺一手牵着一匹白马,正是任海棠那匹。另一手里又拿着一个篮子,里边装着一些瓜果,庄卫洺递给任海棠,说道:“我去同村长道别。”
听言,任海棠也十分开心,跟着庄卫洺回到木房中。
庄卫洺去打包行头,任海棠就站在门口背着手看着,满面笑意。
庄卫洺也不说什么,弄好行头后就到喝酒的地方去。把双剑扣在腰间一侧,背上还背着一把刀。戴着斗笠,又将任海棠干了的袍子丢给她。
任海棠穿上,她问道:“你何时又多了一把剑?”
“这是刀,杀一群山贼时在他们庄中看见,正好我没有佩刀,我便拿来了。”说着,他带着任海棠下楼去。
“为什么佩刀?”任海棠问。
“会几手刀法,便佩上一把。”庄卫洺说道。
“哦。”任海棠歪头想了想,说道:“可是‘龙吟九天’?”
庄卫洺答道:“那是其中之一。”
任海棠一听,眯眼笑道:“好哇好哇,你剑法天下无双,再练好刀法,那岂不是无人能敌了。”
庄卫洺没有说话,两人走到门外,庄卫洺扶任海棠上了白马,自己则上另一匹,然后两匹马慢慢往村口去。
到了村口,见好几个人站在那,手里、怀里,地上不知道都放了什么东西。
两人骑马上前。
那之前的村姑抱着些鸡蛋跑上来,其他人也纷纷手里抱着面饼、活鸡、熏肉、白菜甚至还有手链和银两都凑上来。
“庄公子,听村长说你要走了,我们这个村子呢不大,拿不出什么东西来,你当初救我女儿,我都没好生道谢,这些是我家自己的土鸡蛋,若你不嫌弃,你带走。”那村姑说道。
说着,村姑身后站着那几日救来的姑娘,腼腆地望着庄卫洺。
“这是些面饼和熏肉,你给了我们那么多东西,我们无以为报,还请你不要嫌弃。”又一女人说道。
“诶!庄公子……”又听见庄卫洺身后传来喊声,庄卫洺转过身去看,只见几个男人手里抱着大小得酒壶酒坛上前来,跑到庄卫洺马前,道:“庄公子,这些酒你拿些去,你要走了也不知道给些什么,你喜好喝酒,就拿这些去。”
……
庄卫洺见这些村民争先恐后地送东西来,他连忙下马来,说道:“各位前辈,晚辈一辈子没做过几件好事,给你们送那些粮食都是为了讨酒喝。这几日我在这村里受到各位厚爱,晚辈庄卫洺十分感激,不过此去,晚辈需快马加鞭的,实在不便多带些东西。”庄卫洺抱拳向着诸位,又说道,“各位的心意,晚辈心领了,不过还是请诸位拿回去。”
言罢,庄卫洺又骑上马,见村民还是一脸的为难,他又说道:“都是江湖儿女,不足言谢……各位还是请拿回去……各位如此厚爱晚辈,晚辈已经心满意足了。”
村民看庄卫洺执意不要,只好作罢。
“既然如此,救多谢庄公子几日来的相助,我们感激不尽。”
说罢,人们纷纷让开,給庄卫洺和任海棠让出路来。
庄卫洺抱拳道:“如若还有机会,晚辈会来此拜访诸位。”说罢,他便和任海棠骑马出村去。任海棠同村民们招了招手,渐远后,便扯了扯马绳,快马赶路去。
任海棠与庄卫洺同行,只觉得心身畅快。
……
黑云压城,天空灰蒙蒙只现不祥之兆。
在一小径之中,前头引路的有四匹马,后头跟随的也有四匹马,而中间是一辆黑马拉着的马车。马车上下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头是什么角儿,只觉好生气派。
这马夫和前后的八个骑马的男人各个都看不见脸,戴着一黑半面狐狸样的假面,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让人看着就是一群不可招惹之辈。
那马夫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后又稍大点声,侧头对着幕布里的主人喊道:“教主,我看这天要下雨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歇着?”
里边的人没有立即说话,许久才听一声好听空灵之声,道:“你们能找到歇息地,那歇息便是了。”
“是。”那马夫听言,朝着前边的几个男人喊道:“你们几个快马去前头找找有没有什么歇息地,我们好休息会。”
那几个扭头一听,一看,马夫如此说完,他们没有说话,只拍拍马肚,将马儿快跑出去,找歇息地去了。
见状,马夫也加快马的脚步朝前去。
过了许久,一匹马先跑了回来,来到马车前,说道:“在这条路一直走一里便可见一偏僻酒馆,我们几位进去看过了,可以在那歇息。”
说罢,那人又转回头,带着马车去。
在一条三路的岔路口坐落这一个小酒馆,酒馆门外放着许多空的酒坛子,里边则源源不断传来酒香味和肉香味。
很快,马车和马匹就到了此处。
见这般阵仗,那酒馆的小二连忙叫上自家的店主跑了出来迎接。
不过轿中的人并没有立即下来,而是那马夫跳下来,腰间架着兵刃,走到店主和小二面前,问到:“你们这可有房?”
见这位身高挺拔的男人,面带的狐面十分奇怪,但好生威风,这老板立马想见到了贵人,眯眼笑开了花,道:“小本生意,没有住房,都是给路过的给一些歇息吃饭的地儿。”即使如此,那店主还是满眼希望能留着这些人。
听言,那马夫没有决心要不要留,而是走回去,来到马车窗前,说道:“教主,这没有房,但有地方给我歇息。”
“天要下雨了吗?”里边的女人道。
马夫抬头看了看天,黑压压的一片,怕这雨快来了,回答道:“我看快了。”
“既然如此,那就在此歇息吧。”
“是。”马夫点头回答,于是又朝着那两人走过去,说道:“去备酒肉饭菜,再给我们找块地候着。”
“好的,几位爷稍等。”说道,店主拉着小二连忙进门去。
那位黑衣人分别将马拉到能躲雨得地,然后先进去了四位,剩下四位和一个马夫来到马车旁候着。
车夫来到马车幕布前,将幕布拉到一旁,说道:“教主,可以出来了。”
是时,从里边走出一位装扮严实的女子。她身着一身黑袍,黑袍上镶嵌着宝石和金边,虽不是各处都有,但那宝石浅浅散发这青蓝之色,很是夺目;她面上用一黑纱遮着,看不见面容,露出一双凤眼黑瞳,很是好看。几缕头发沿着美人鬓分梢两边,剩下的则用几根金簪扎起,垂在脑后。
女人伸手让马夫搀扶着自己下下了马车,然后独自一人走在两人身后,再跟着另两个人,一并走了进去。
马夫则跳上马,将马车拉到一旁去。
女子跟着进门,进来后看了看四处。
酒馆不大,能容下七八个桌子摆在两边,其他的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也不算破败。
女子跟着几人到找好的位置去坐下。
八人坐下两桌,还多出两人又独自再坐着一桌,女子一桌坐于中间,其他人则位在两边。
酒馆中也没有什么人,稀稀疏疏在远处坐着几位。
女子又四处看了看,说道:“如此偏僻之地却还有着这样一个小馆,实属难得。”
同桌一人说道:“确实如此,过路者能有此歇息之处也是欣慰。”
“是啊,如是遇到这要下雨的天,能有这样一个地方,当然是好事啊。”几位黑衣中唯一的一女声说道。
此时,外边忽下起了大雨来。
“真是老天赏脸,我们一落座才落雨。”方才的男子又说道。
“听赵兄你时常在大雨中舞剑,可是真话?”一男子问道。
那姓赵的就坐在女子的右一侧,他笑道:“年少时我师傅常说‘若在雨中舞剑如在平地,那才能说你的功夫练到了可以拿来说的地步’,所以我常常在暴雨中舞剑。”
听言,一位男子笑道:“如今赵兄剑法了得,别说在暴雨中,我看是在水中,也能游刃有余呐。”
既然也迎合着连连夸赞。
“诶,孙兄弟高看我了,我水性都不好,更别说在水中舞剑。”
听他如此一说,几位跟着发笑。
那穿着富贵的女子看这几位,也不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坐在那宛如一幅画中女子,端庄儒雅。
“你们可打听到什么关于陆悠之的事?”那女子开口道,声色通透空灵,不过不是童声,是成熟柔和的声音。
几人一听,想了想,没说话。这几日都在赶路,不与外人有过交流,自然没听到什么关于陆悠之的事。
过了一会,那女子左侧的人说道:“我们现在知道的也不比教主多啊。”
听言,那女子笑道:“也是。”
此时,小二唯唯诺诺拿着几个碗和几壶酒拿到几个黑衣人的桌上来。
这些人穿着一身黑色束衣衣服十分霸气,各个看着都是狠角儿,教这小二不敢抬头去与这些人对看一眼,生怕这些人会活活扣下他的眼睛来。
不过也怕饭菜得罪几人,便俯身问道:“几位爷可有忌口?尽管吩咐,我教里边的人注意。”
“没有,你快安排去。”一男子说道。
听言,小二点头哈腰,连忙往里边跑去。
“教主此次可是要杀了那陆悠之?”那姓赵的看着中间的女子,问道。
女子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与他无冤无仇,我杀他作什么。我只是去看看他,长的什么样,有什么本领罢了。”
“那恐怕教主要失望了。”那姓赵的接着说,“那陆悠之长的耳大嘴厚,长的一副老实模样,可不好看。”
“无妨,我又不是去招亲,只是去找这武林盟主玩玩罢了。”女子说道。
听她这般一说,几人笑出声来。
“教主说的是。”那姓赵的说道。
此时,小二和店主端出了几个大碗菜出来,放在几桌上。那店主说道:“小店做的小本生意,拿不出什么名贵的菜来,不过你们放心,这些我们用的都是新鲜的食材,不敢疏忽,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无妨。”女子看着店主,说道:“我放心做吧,我们这些人不嫌弃。”
店主一听,连忙点头哈腰地笑着。
这时,那姓赵的也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元宝来递给他。那店主忽瞪大双眼,见这银两如此之大,不敢接着。
见状,那姓赵的说道:“接啊,怎么不接?”
那店主连忙说道:“小的也只是做了几个小菜,大人给这银两属实太多了,我也找不来啊。”
只听几个人大笑,一位男子说道:“那是给你的,用不着找零。”
店主一听,还是不敢接过去,为难道:“这些酒肉都不是什么上等品,我属实不好意思收下啊。”
“有钱不要,你这老头也是有趣,那我也不为难你。”那姓赵的说道,“今日来此处者,吃的酒肉我替他们买了拿着!”
听他如此一说,那店长连忙接过元宝,连忙道谢道:“那就谢谢这位爷了……额,敢问这位爷姓什么,到时候别人问来我也好告诉他们你的心胸广阔。”
姓赵的笑了笑,说道:“我姓赵。”
店长连忙点头,道:“好嘞,赵大人,还请你们吃好喝好,我再去做些小菜来给你们下酒。”说罢,那店长又走开了。
“好啊,你倒是豪气。哪来的元宝?”对面姓孙的问道。
那姓赵的笑了笑,说道:“前几日替一个官人杀了一伙人,他便给了我些。”
听言姓孙的也笑了笑了。
这时,忽听见小二喊道:“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啊?”
那女子忽看过去,只见进来了两个人,看着都不是等闲之辈。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身紫袍,看着有些华丽,手里还抱着一把长剑;男的身子高挑,穿着一身黑衣,戴着斗笠,腰间用手低着两把长剑。
两人身子都被雨淋湿透了,那女的坐下便脱下了那紫袍子,露出一身黑色透紫的宽大的衣服,那衣服看着也不是一般人可穿得。而男子坐下后也拿下斗笠,露出一副俊朗的面孔。
“那男子长的真奇怪,男儿身却有着一副女儿般的容貌,看着是个矫情的富贵公子,不过见他抬手举止都显得爽朗大度,也不想个花花公子。”那女子说道。
听言,几人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姓赵的仔细看了看,忽然同姓孙的对看了一眼,两人好像知道些什么。姓赵的看向女子,说道:“教主可听闻杀死令狐昭前辈的是什么人?”
“庄正阳的弟子庄卫洺?”女子一想,豁然开朗,庄卫洺在江湖中传闻不就是“身姿挺拔,长着一张阴柔的脸,十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时常还带着双剑傍身”。
见姓赵的点了点头,那女子忽想到什么,说道:“赵大哥拿着一壶酒给他去,你就说是我请的,然后便快回来。”
姓赵的一听,点了点头。站起身子,拿起桌上一壶酒走过去。
他依照女子的吩咐,把酒放在那男子面前,然后同他说几句话后快走了回来。
只见那男子同女子都看向这边,两人说了什么后,男子手里拿着一碗酒朝着几人走了过来,站在中间靠近赵姓的旁边,对着中间的女子说道:“感激小姐送来的酒,不过我赶路匆匆,没带什么能回敬小姐的,我敬你一杯。”
说罢,他一饮而尽。
女子见状笑了笑,问道:“你可是庄卫洺庄公子?”
男子一听,皱了皱眉,想着是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这里八九个黑衣的怕都是一伙的,还个个衣着霸气,看着不好惹。不过他一向不喜欢油嘴滑舌的唐退些什么,于是说道:“正是在下,不过……这位小姐是如何知道在下姓名?”
“猜的。”女子说道,“天底下有这样容貌的还配着两把双剑的人除了你,再无第二位。”
庄卫洺微微笑了笑,道:“看来我在这江湖中还有些名头。”
“我姓李,名玉裳。”
庄卫洺对着她点了个头,说道:“李小姐。”
李玉裳,笑了笑,道:“我听说你是这江湖中年轻一辈中武功数一数二的……我想和你比划比划。”
说罢,李玉裳伸手拔起姓赵腰间的横刀,一跃而起冲着庄卫洺挥去,庄卫洺见状后跳而去,到点中空旷的地方
而见此状况,身后的人却毫不担心那女子的安危,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如同看戏一般。
庄卫洺酒碗落地,左手架着双剑,然后面对李玉裳挥来的刀,只是闪躲。
见庄卫洺还是不拔剑,李玉裳忽停下来,皱眉道:“你为何不拔剑?”
“我与李小姐素不相识也无恩怨,我何必要拔剑与你搏斗。”庄卫洺说道。
李玉裳笑了笑了,说道:“我想与你切磋武艺,看看你是否和天下传闻中那样厉害。你拔剑吧。”
庄卫洺皱着眉,道:“若是姑娘想与我切磋,我自然可以拔剑,不过在此处打斗,我怕伤到其他人,我看……”
“看你本事了。”
庄卫洺没有说完,李玉裳又挥刀而起。
因为店内空地狭窄,庄卫洺本想跳出门去,但李玉裳却呼出横刀拦去了他的去路。庄卫洺退后一步,之后李玉裳立马跟进,她挥刀速度极快,且力度十足,庄卫洺前几刀还能躲开,到之后便开始乏力,无奈之举,庄卫洺拔柔剑起,同李玉裳在这狭隘地地方打了起来。
庄卫洺用剑轻柔,几招几式都是为了卸下李玉裳的横刀,但尽管庄卫洺用出什么招式,却无法夺下李玉裳的横刀,自己却开始被李玉裳占据攻位。
几招后,庄卫洺不得不放弃进攻,以防为首。
但李玉裳虽是女流之辈,却刀刀生狠,像是要砍断庄卫洺手中的柔剑一样。庄卫洺见自己开始落入下风,便开始用劲起来,原地使出“神女落花”的几招。
“神女落花”招式快而无影,长剑挥出只听见几声打铁声,李玉裳尽将这庄卫洺使出“神女落花”悉数用横刀挡下,没有一招闪躲,全部以刀挡剑。
庄卫洺很是惊讶,想到眼前这女子肯定不是一般人,觉得不能再多交手下去。于是改用“神女落花改式”,这改式出剑更快更狠,庄卫洺先是打出其中的两式,共出十九剑,剑剑出而无影,是天下十分难躲难防的招式。
但令庄卫洺更没想到的是,共十九剑,每一眨眼便去了四五剑,可李玉裳却将这十九剑细数挡下,无一例外。
见状庄卫洺连忙收剑,李玉裳也退后两步,看着手中的刀说道:“‘神女落花改式’果然名不虚传。”说完,李玉裳忽一用力,手中地刀变断成几段,落在地上。
“赵兄啊,你这刀不行。”李玉裳转过头看着姓赵的说道。
庄卫洺站在原地,他的手被李玉裳的挡刀弄的微微发麻。他与人博刀虽不算多,但也对付过几个本领高强的角,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样的方法破了他的“神女落花”以及改式。
庄卫洺收起剑,抱拳说道:“我庄卫洺不是姑娘对手,在下甘拜下风。”
听言李玉裳转过头来,说道:“话不能这么说,我刀都断了,是你赢了。”
庄卫洺笑了笑,道:“虽说姑娘只是防守而不进攻,方才几下你已经让我露出了破绽,我实在自愧不如啊。”
李玉裳一听,也笑道:“反正我刀也断了,你也露出了破绽,那算我们打平了。”
庄卫洺一听,笑了笑。
“庄卫洺,不如等这雨下完了,我同你找个开阔的地方,我拿来把好刀与你堂堂正正再比试比试如何?”李玉裳双手抱在身后,看着庄卫洺,说道。
“虽然同姑娘比武让我受益匪浅,我也愿意同姑娘请教,不过我有要事在身,这雨罢我就得接着赶路。”庄卫洺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如若之后我们还能有缘再见,到时候我和姑娘比个尽兴如何。”
李玉裳一听,也开心,道:“好啊,那看我们有没有那缘分吧。”说罢,李玉裳转身走回去了。
庄卫洺看了看地上的断刀,心想:“这姑娘使刀力道十分,用刀凶狠,看来不是一般人啊。”说罢,庄卫洺看了看李玉裳的方向,随后转过身去,回到之前的桌上。
“你没事吧?”任海棠着急地问。
庄卫洺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不过那姑娘确实是个难得的高人。”
任海棠眉头一皱,说道:“哼!才认识的姑娘你就会夸,我认识你这么久,不见你夸过我一句。”
庄卫洺看了看她,笑着摇了摇头。
另一边,李玉裳回到位置,说道:“到时候我再赔你一把。”
“一把破刀罢了,还有什么赔不赔的说法。”姓赵的说道。
“也是,那我到时候送你一把好刀。”李玉裳笑道,他又看了看庄卫洺,说道,“他确实是个难得高手,若是能让他入教,那岂不是一件美事。”
“那你为何不去请他?”姓赵的问。
“时机未到。”李玉裳看着那,说道。
……
几柱香后,这大雨便停了下来,庄卫洺在桌上放了学碎银后便带着任海棠走了。
李玉裳一行人也在这时候站了起来,他们也朝着门外走去。
“庄公子。”姓赵的先跑出去,喊住正上马得庄卫洺,说道:“我主子要我问你,你们要去何处?”
庄卫洺看了看任海棠,两人对视,似乎在商量要不要说,随后庄卫洺看向姓赵的,还是说道:“我们去西安府。”说罢,庄卫洺调转马头,别道:“再会。”说罢,两人快马跑出,不再回头。
李玉裳走出来,姓赵的说道:“西安府。”
李玉裳想了想,说道:“莫非也是去找陆悠之麻烦?”
姓赵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
李玉裳也笑了笑,没说什么走向马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