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叮叮锵锵”刀剑碰撞之声袭来,又听身后嘶叫声、骨裂声起。任海棠迟迟没见有人砍上来,便睁开双眼望去。
只见几位身穿黑色束衣者站在两人身前,同几人搏斗,他们刀法剑法精湛,刀刀断手断脚,只是几个人便打的众人倒地哭爹喊娘的,好生可怜。
见攻不入,人们纷纷停下来,不敢上前。
又听几声“铃铃”的铃铛声,方才围在那的一群人纷纷开始往两边散开,手持刀刃同来者对峙。
任海棠坐起身子,才慢慢看清来者。
只见那散开的人群中几个黑衣的男子抬着一个椅轿走过来,上边坐着的人手持油伞,遮住自己的面庞,被四个人安安稳稳地抬了进来。
虽来者不过十人,但众人却不敢上前打来,就算是有不怕死的冲上来要搏斗,也被这些黑衣的一下两下杀死去,片刻后,便不再有人轻举妄动了,纷纷站在原地看着。
几人把轿子抬到任海棠和庄卫洺的前边,忽见那女子将伞抬起,露出眼眸和紫纱遮着的面庞。如娇艳之花,只是看上一眼,无不内心感叹这天下还有如此气魄压倒万众的人。
“我本以为会绝世的剑法就很是了得,没想到还会‘万剑归宗’,那岂不是令狐昭前辈的‘龙吟九天’也会。”女子声音清脆妩媚,十分动听。“不过练的不够精湛,一招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来者何人!”另一边,有人大喊道。
“我听说你们要拉帮结派来对付我,我就想来着看看都是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一来就见到你们一大群人欺负这两个人,还要赶尽杀绝。”声音虽小,但却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楚宛如在耳边说的一般。
“是神月教的人。”陆悠之站在人群里,说道。
女子抬起伞,望向陆悠之那边,说道:“神月教教主李玉裳,见过江湖各位英雄豪杰。”
“什么!”
众人大惊,听说神月教的教主武功天下无双,什么都会,但众人万万没想到不过是个年轻的姑娘。
“胡说!神月教教主如今已是七十高龄,你个黄毛丫头怎可能是神月教教主。”一男子喊道。
李玉裳微微一笑,道:“不知是谁在胡编乱造,不过前任教主确实七十有三,我是神月教第二位教主,今年二十有七。”
众人虽有疑虑,但方才见这些黑衣人身手十分厉害,便不敢在靠近试探,只是举着兵刃呆呆地在那同几人对峙。
“陆悠之,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结派想杀我?”李玉裳看向人群中的陆悠之。
陆悠之深吸一口气,然后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你们神月教胡作非为,滥杀无辜,你叫我放着不管?不可能。”
忽听李玉裳冷冷说道:“我教竟被背上了滥杀无辜的骂名……好,我教中人确实杀人无数,也避免不了杀死一些手无寸铁之人。不过,我教可从不乱杀人,我们只杀仗着自己有些势力就冤枉好人的人;我们只杀这江湖中鬼恶的人;我们只杀不分青红皂白就针锋相对的人。”说罢,李玉裳冷笑一声,又说道,“既然陆盟主要杀我,你尽管来吧,如若你有本事伤我分毫,我就让我教中所有人到此处来任你宰割。”
陆悠之听言,李玉裳是真心要和自己作对,但她如若真是神月教教主,那想必是有着无法比拟的本事,今日五岳之尊也只来了一位,怕让所有人上前搏斗都不是对手。想罢,陆悠之说道:“今日我方死伤惨重,不宜再和你们交手……但我陆悠之对天发誓,定教你们这些恶徒终有一日在这江湖中消失。”
李玉裳一听,笑道:“玄如长老和一眉大师不在,和你们打也是欺负你们……罢了,罢了。李玉裳转头看向一位黑衣人,吩咐道:“赵兄,你扛起这小子,拿着他身后的那把剑,我们走。”
姓赵的听言,点头便往庄卫洺那去。
李玉裳又看向任海棠,问道:“你可需要有人搀扶?”
任海棠看着李玉裳,摇了摇头,自己站了起来。
见状李玉裳笑了笑,然后把油伞一遮,说道:“我们走。”
说罢,四个抬轿的便调转教头,再穿过人群,大摇大摆地走去。
忽听一人喊到:“李玉裳!庄卫洺同我有血海深仇,你不能带走他。”
不过他只是一喊,李玉裳没理会,那几个黑衣人也没理会,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遍地的尸体和不知所措的众人。
……
【十三日后】
“来一坛酒,要上好的,带走。”一女子穿着紫色宽衣,披着袍子,面带紫纱,手持一把短剑,坐在酒馆之中十分显眼。
小二一听,便去拿酒。不一会儿,就用绳子拎着一坛酒走到姑娘面前,递给她。姑娘掏出银两给他,然后提着酒高高兴兴地走了。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来到一僻静的小庄之中。隐匿在百棵桃树之中,大而美观,尤其是刮风之日,这桃花飞舞缤纷,十分好看。
女子提着就入庄园中去。
“赵兄……孙兄……王兄……”
她路过几人练剑,便笑着打起招呼。几人也脸上挂着笑意,赵文青侃侃道:“这酒买来是给谁喝啊?”
那女子没停下脚步,扬声道:“谁酒量好就给谁喝。”说罢,她已经入房门去。
只落下几个人在院子里执剑发笑。
她一路上到木房二楼去,朝着一个房间推门而入。
她见房中人,便笑道:“庄卫洺,我听玉裳姐姐说你伤势好了才可以喝酒。昨日我又听他们说你已经可以在院子里舞剑,想必是身伤好的差不多了吧。”她关上门,边说边跑到庄卫洺的身旁。她把酒坛放在庄卫洺面前的矮桌上,顺势坐在庄卫洺的旁边,“你身伤如何?我知道你定想喝酒,我就买了一坛酒来给你。”
庄卫洺看着那酒坛,酒未开,香味就跑了出来,教庄卫洺直咽口水,他又看了看任海棠,说道:“还是你最懂我。”
说罢,庄卫洺就要拿过酒坛开酒喝,但被任海棠一把抱住酒坛,说道:“玉裳姐姐吩咐过我,如若你身伤未愈,绝不能让你喝酒,你坦白告诉我,你伤好了吗?”
庄卫洺笑了笑,道:“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几个刀口没有结痂罢,挨不着。”
任海棠,一听,笑道:“这还差不多。”
说罢,任海棠拿过酒碗,自己开酒倒酒,然后递给庄卫洺。
庄卫洺拿起酒碗,小酌一口。
“怎样?”
庄卫洺皱起眉,然后看向任海棠,忽笑出声来,道:“好哇,好酒。”
任海棠一听,乐开了花,说道:“这可是我特地去买的,常听他们说西安府内有个酒馆买的都是好酒,下品的清酒,上等的烈酒,他们那应有尽有,所以啊,我就跑到那去拿了这坛上好的酒来。”
庄卫洺笑了笑,喝了一大口。好几日不碰酒,这一口只教庄卫洺神清气爽。
“诶,别光喝啊,你不夸我两句吗?我这般替你着想。”任海棠皱眉道。
庄卫洺一听,摇了摇头,道:“你要我如何夸?夸你明白我的心思?还是夸你长的水灵可爱?”
任海棠一听,笑开了花,道:“呐,我就算你夸了,不过你得答应我,过几日过节了,你带我上市里去逛。”
庄卫洺看着她,摇了摇头,道:“听你的便是。”
一听,任海棠笑着,给庄卫洺斟酒。
庄卫洺看着她,问道:“这几日你可有去见见你爹爹?”
“去过了。”任海棠道,“陆悠之对过去事既往不咎,也不再找我爹爹麻烦,教他继续当那神龙教地教主。”
庄卫洺点了点头,道:“陆悠之也算是没有把事做绝。”
任海棠没有准备同他说这个人,就自己说道:“我和爹爹说过了,以后我去哪他都不管。要我好好跟着你,好生照顾你。”说着,任海棠又笑着,像朵开了花的海棠一样娇艳美丽。
庄卫洺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了。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两人扭头一看,此人身形妩媚,眼如凤凰,面色入白莲,朱红的嘴唇和乌黑的双眸,是一位男人梦中成熟美丽的模样,十分动人好看。
任海棠见此女子进门,便站起来上前迎,嘴里喊道:“玉裳姐姐。”
庄卫洺站起来,双手抱拳,道:“这些时日多谢李小姐的悉心照顾,我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
李玉裳笑了笑,道:“小事一桩,何以答谢。”
李玉裳和任海棠坐到庄卫洺两边,李玉裳见桌上酒坛,说道:“我不让你见庄公子,你倒掐指数好日子,见他身伤痊愈了就买酒来给他喝?”
任海棠笑了笑,他可是数了好久的日子,就盼着今日。任海棠说道:“昨日我听几位哥哥说他伤好了在前院舞剑,我便觉得时日也差不多了,想着他这么久没喝过酒了,定是馋死了,就上街买了一坛来。”
李玉裳一听,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内外伤都好了?”李玉裳看向庄卫洺,问道。
庄卫洺点了点头,道:“内伤已经全好了,至于外伤嘛还留有结痂,不过已经不碍事了。”
李玉裳一听,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曾经答应我再见面时好好和我比划比划,你可还记得?”
庄卫洺一听,见李玉裳还记得此事,便笑了笑。
“好哇好哇,玉裳姐姐武艺高超,庄卫洺也厉害得很,你们两比划比划一定好看。”任海棠在一旁说道。
“虽然我自知不如李小姐功夫深厚,不过对上几招,让我长长见识也不是不可以。”庄卫洺说道。
“好是好,不过庄卫洺的双剑都断了,才拿来不久的长刀也教弄丢了,他现在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难道要庄卫洺和姐姐你拼拳脚?”任海棠说道。
“确实如此。”李玉裳微微皱了皱眉,说道,“几位弟兄手上确实有好剑好刀,不过对你来说未必趁手……”李玉裳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我认识一位能打造神兵利器地人,不如我们去找他再造两把双剑。”
庄卫洺也不推脱,自己的剑没了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便点了点头。
“好,既然答应了,那我们半个时辰之后就出发。”说罢,李玉裳站起身来,“海棠,你同我来,我有东西给你。”
任海棠一听,双眼发光,连忙高兴站起来。
李玉裳便带着任海棠走了。
庄卫洺本以为作为神月教的教主,李玉裳是个成熟稳重之人,但几日相处以来才觉得,她虽不爱开玩笑和说些废话,但待人还算不错。不过为人有些奇怪,处事都是现想现做,做事也大大咧咧不像个能领头的样。不过却十分清楚什么场合作什么事,说什么话,也是个有趣之人。
庄卫洺感慨自己还能认识这样的朋友,属实上天有眼。想罢,他一口饮干,只觉心头畅快。
半个时辰后,庄卫洺收拾好自己,便来到前院,见到几位还在聊天习武的人。
“庄公子,庄公子!”孙鲁恩见庄卫洺来,便喊着,道,“你看好这几招。”
只见,孙鲁恩舞起刀来。只见他刀刀生风,凶狠有劲,招招之间连贯顺畅,毫不拖泥带水,耍完收势也是好生威风。
庄卫洺一看,直呼道:“好啊,这是什么刀法,如此厉害?”
孙鲁恩一听,大笑道:“这是我自创的刀法,我取名‘斩风刀法’,方才耍的便是其中的三招。”
庄卫洺点了点头,道:“刀法生狠,刀刀破风,很好,很好。”
如此一听,孙鲁恩更是自信仰天大笑。
“我听说庄公子会令狐昭前辈的几个刀法,不知能不能耍给我们看看?”赵文青站在一旁,看着庄卫洺说道。
“令狐昭前辈只传授给我‘龙吟刀法’中的‘空切刀’和‘龙吟九天’,我虽都会耍,但不精,尤其这‘龙吟九天’,一招出就直教我头晕目眩,再使不出第二招。”庄卫洺说道。
“‘龙吟九天’是天下刀法之尊,能学会的人屈指可数,庄公子年纪尚轻就能学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觉得只要勤加练习,总有一天庄公子会找到其中的诀窍,使好着‘龙吟九天’的。”赵文青夸赞道。
孙鲁恩一听,也夸道:“是啊,庄公子现在即会剑法之尊‘万剑归宗’又会刀法之尊‘龙吟九天’,再过几年你若是把这两门功法练的炉火纯青,必是天下无敌,无人能敌了。”
庄卫洺一听,笑着,虽觉得两人是有意夸赞自己,不过如若真能把这两功法练到炉火炖青,那还真可能是天下无敌了。
“两位说笑了,我现在对这两门功法认知只在能使的层面,连如何使出来不让自己运气跟上都还弄不明白,什么天下无双,那还得再过几十年呐。”庄卫洺道。
“诶,话不能这么说。”赵文青又接着说道,“庄正阳前辈花了三十年把‘飞渡九天’研究透彻,而你不过二十出头,就能将这‘飞渡九天’使得有模有样,在我看来,你可是个天赋异禀之人呐,依我看,用不了十年,你必能把这天下剑法刀法之尊都学的精湛咯。”
庄卫洺一听,只是笑着,没有说什么。
“运气这个你倒是可以去问玉裳姐姐,她的运气技巧十分了得,说不定她能帮你。”李玉裳所带的九位中唯一的女子,钟静雪说道。
庄卫洺一听,“对啊,李玉裳武功深厚,我去请教她,她定能给我指点指点。”想罢,庄卫洺又说道,“好啊,我一定会请教李小姐的。”
听言,既然纷纷笑着。
“庄卫洺!”
忽听见身后传来任海棠的声音,庄卫洺闻声转过去。
只见任海棠穿着一身桃红色的长裙,身上披着镶着金边的漂亮红袍;头戴金钗,面带红纱,像个出逃的宫廷公主,十分好看。
“怎么样?”任海棠走上前,来到庄卫洺的面前,“玉裳姐姐送给我的,好不好看。”
庄卫洺点了点头,任海棠这一身加上她娇小粉嫩的面容,更让人觉得可爱极了。庄卫洺从头看到脚,赞扬道:“好看,就是太喜庆了。”
“过两日就是花朝节了,到时候大家斗穿的娇艳美丽,海棠长得可爱漂亮,穿这一身一定能在众人中脱颖而出的。”李玉裳走上前,说道。
“玉裳姐姐送了我两套衣服,一件叫我平日穿,这间叫我花朝节穿。”任海棠眯笑道。
庄卫洺点了点头。
“走吧,早去早回。”李玉裳说着,她往外走去。
“你们是要去哪?”赵文青问道。
“我带庄公子去找铸剑师,给他再造两把剑。”李玉裳说道。
“铸剑?”赵文青想了想,说道,“何不造多造一把长刀和一把长剑?”
庄卫洺听见,若有所思。
“到了那再考虑吧,就算铸剑三把也无所谓。”李玉裳说道,随即喊庄卫洺跟上。
任海棠也要跟上,却被李玉裳叫住,道:“海棠,你同几位哥哥在这练武聊天,我同庄公子去就好了。”
任海棠一听,虽不满意,但也不好刁蛮执意要去,便委屈答应下来。
庄卫洺看了看几位,便跟着李玉裳离开了。
“庄卫洺病了不让我挨近,现在铸个剑也不让跟着,这不是存心不要我和庄卫洺待一块嘛。”任海棠委屈地自言自语道。
赵文青一听,笑道:“诶,教主自有她的想法,她不会拆散你们两个,你都庄卫洺,庄卫洺的直呼了,教主哪还舍得拆散你两啊。”
任海棠一听,觉得心里高兴,就笑了出来。
“别恼了,我教你舞刀如何?”赵文青又说道。
任海棠见无事可做,“好吧,我到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罢,任海棠背着手走上前,要看赵文青舞刀。
另一边,李玉裳和庄卫洺骑马上路,往西安西面去。
过了半日,两人来到目的地,是在一路边地小酒馆旁,一个乌黑矮小得房子前,李玉裳停下马。
只见那小房子前放着两个木桌椅,房前还放着熔炉和铁毡。
屋里人听见马蹄声,便连忙从里边跑出来。出门见两人,一个身形挺拔,戴着黑面;另一人身形妩媚,戴着紫面。
“你可是魏老二?”
那男子一听,便定睛打量这个说话的姑娘,半响认不出是谁来。
“我师傅是李洛裳,我是她的唯一弟子李玉裳。”
庄卫洺一听,想到:“难不成这前一任神月教的教主就是着李洛裳?听名字,她也是和我一样既是徒弟也是孩子。”
“原来是神月教教主。”魏老二笑道。
他长的一副粗样,鼻大脸厚,身形魁梧雄壮,脸上留着大胡子,不过倒是一副憨厚老实样。
“那这位仁兄是?”魏老二问。
还未等庄卫洺开口,李玉裳先开口,道:“不瞒你说,这位便是剑仙庄正阳前辈的弟子,庄卫洺。”
这魏老二一听,眉头一皱,问道:“他要铸剑?”
“正是。”庄卫洺抱拳到。
只听那魏老二冷哼一声,道:“不铸,你们上别处去吧。”
听言,李玉裳说道:“是我要铸剑,与他无关。”
庄卫洺一听,不明白李玉裳是什么意思。
“那为何方才他自个答应说是自己要铸剑?”魏老二抱着手,一脸的不愿帮庄卫洺铸剑的样子。
李玉裳忽拿下面纱,笑道:“是我要铸剑送给他,所以他才答应。”
“那还不是给他铸剑?不干!”魏老二又说道。
李玉裳还是笑了笑了,说到:“魏老二一直都是看人铸剑,从不给为非作歹的恶徒铸剑,也从不给官僚铸剑,只给江湖中胸怀大义的人铸剑……我说的可有错?”
魏老二一听,说道:“李姑娘说的如实,正是如此,我不给穷凶极恶之人铸剑,你带他走吧。”
“穷凶极恶。”庄卫洺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又挂上了这么个名号,想想无奈笑了笑。
“诶,你别急。”李玉裳又笑道,“我问你,我是穷凶极恶之人吗?”
魏老二不明所以,说道:“你不是,虽杀的人不少,但都是该死的人,不是穷凶极恶。”
李玉裳听言,又笑问:“那若是我要铸剑,你可愿意?”
魏老二眉头一皱,说道:“当然愿意了,不过你说要送给他,哼,我不干。”
李玉裳还是笑着,说道:“既然你愿意给我这样的人铸剑,为何不愿给他铸剑?”
“庄卫洺?”魏老二忽大笑几声,道:“别的我无所谓,他杀了令狐昭前辈,我就不愿给他铸剑。”
听言,李玉裳笑了一声,说道:“庄卫洺是令狐昭前辈生前的最后一位弟子,怎会杀他呢?”
“胡说,令狐昭前辈几十年前就不收弟子,怎还会有他这样的弟子。”魏老二说道。
“那我问你,令狐昭老前辈可会什么绝技?”
魏老二想了想,说道:“自然是闻名天下的‘龙吟九天’。”
“那受令狐昭前辈指教而习得‘龙吟九天’,他算不算令狐前辈的弟子?”李玉裳问道。
庄卫洺只觉奇怪,自己未曾和她说过自己和令狐昭前辈地事,但这李玉裳却像什么都知道一样,说的和自己的遭遇如此相似。
“会又如何?还不是他逼迫令狐昭前辈交出的功法偷学而得。”魏老二说道。
李玉裳一听,还是笑着,说道:“你觉得令狐昭前辈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当然不是。”魏老二忽有些着急,皱眉道,“令狐昭前辈怎可能贪生怕死。”
“是啊,令狐昭前辈自然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李玉裳停顿一会,又笑道:“那你觉得令狐昭会被一个小辈逼迫到交出功法?”
魏老二一想,好像是如李玉裳说的如此。令狐昭晚年不追世俗,不好名利,看淡生死,自己也无亲无故,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事能逼迫他交出自己的功法。这么一想,只觉得漏洞百出,说不明白。
李玉裳见魏老二放下手,说道:“你可想知道令狐昭前辈到底是谁害死的?”
魏老二一听,自然原因一听,说到:“你说说看,不是庄卫洺,是谁?”
“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可要为我铸剑。”
魏老二皱眉一想,说道:“如若真不是庄卫洺杀的,我可以铸剑。”
李玉裳一笑,看向庄卫洺,说道:“庄公子,你就如实把真相告诉他吧。”
庄卫洺看了看李玉裳,又看向魏老二,叹了口气,说道:“两年前,我在终南山比武……”
之后,庄卫洺将自己比武被陆悠之弄瞎了眼,被神女教陆玲凤带走,之后又跌跌撞撞掉进石窟合令狐昭前辈遇见,再将英雄大会上自己被陆玲凤污蔑的事一一说给了李玉裳和魏老二听。
三人从站着讲到坐下,庄卫洺把故事说了个明白,没有胡编乱造之色,多的只是回忆带来得惆怅和后悔。
魏老二一听,一时觉得庄卫洺说的可能还是真的。
“如此说来,你当真是被诬陷的?”魏老二说道。
庄卫洺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这陆玲凤既然会救你,现在又为何针对你?”魏老二问道。
“我在神女教众人面前杀了李如兰,又破了神女教的教门,大摇大摆地带走了她的弟子,这般羞辱她,她会针对我也是说的明白之事。”庄卫洺说道。
魏老二听着也觉得有理。
“看来江湖中人都给骗了,冤枉你。”魏老二觉得这样得说辞更比江湖上传闻庄卫洺逼迫令狐昭前辈交出功法病杀害他的说法来的更加可靠,“你为何不去说清楚?”
“那天我听到陆玲凤说我身前事,一时不知是真是假,便失了神,所以没有去争辩。”庄卫洺说到这又有些惆怅,“后来陆玲凤抓走我妻子,逼迫我给她写功法,那时候我才知这江湖是险恶的,有理说不清的,便不再想招惹这江湖事,随他们去说。可谁知,像离开这江湖,却怎么也逃不掉。”庄卫洺说完,叹了口气。
“你如若什么都不会,只是个普通活着得百姓,那江湖你想出就出,想进就进。不过你生在江湖,又哪能轻易聪这江湖之中逃出呢?”李玉裳说道,自己也有些感慨。
魏老二一听,也不想管这是非哪个是对的,说道:“罢了,我就一个打铁铸剑的,也不多管闲事了,说吧,你们要什么样的剑。”
李玉裳听言,笑了笑,道:“一把长刀,一把长直剑。都要上好的材料,做到削铁如泥,百经不断。”
听言,魏老二仰天大笑,道:“好!虽造不出干将和莫邪那样的闻名宝剑,我也会打造出两把独一无二的兵刃出来。你们就好好等着吧。”
“好,几日来取?”李玉裳问道。
“打造一把剑如何也要十天半月,不过我也不是浪得虚名,给我七日,我打造两把举世的名刀名剑给你们。”魏老二说道,“李姑娘留个地儿,等刀剑打造好了,我自会亲自送到你门下。”
李玉裳笑了笑,道:“不必了,七日后我亲自来取便是。”
“好!”魏老二笑道,“那就劳烦李教主了。”
李玉裳通庄卫洺相视一笑,心里安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