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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你做我徒弟,你意下如何?”

李玉裳带着任海棠来到走廊,便问道。

任海棠一听,忽两眼放光,开心道:“好哇好哇,我当然愿意做你的徒弟。”

“既然如此,你拜我为师吧。”李玉裳说道。

“好。”

任海棠退后一步,然后跪了下来,说道:“今日我任海棠拜李玉裳姐姐为师,从今往后听从师傅教诲,严听师傅的指教,奋进学习武功,不让师傅失望。”说罢,任海棠磕了个头。

“起来吧。”李玉裳说道。

任海棠站了起来,笑道:“那以后你就教我武功,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玉裳点了点头,说道:“那从现在开始,我让你做的你要做好,我不让你做的,你必须克制,知道吗?”李玉裳有些意外,没想到能如此轻易收到任海棠作为徒弟。

“当然,师言必听。”任海棠说道。

李玉裳点了点头,“那你进去吧,我下去同那些人说些事。”

任海棠眯笑着,开心地进门去。

李玉裳站在原地,她有些开心不起来,情绪上有些许低落,她轻轻做了深呼吸,随后往楼下去了。

……

翌日辰时,任海棠被李玉裳叫醒,带她来到这桃花园内。

晨起清风,吹的人哆嗦。天色清亮,叫人看着四周都是一幅清淡朦胧之景。见桃花飘落,宛若舞女,于空中翩翩起舞,随后稳稳落地。

天下把戏的许多,人也爱看,但有些人却喜欢这山川草木中自然的把戏。

清风弄木舞,鸟儿唱戏声。草木皆戏子,演着一场舒畅婉转的戏。

“几十年前江湖中有一女侠,传说她将桃花瓣抛于空中,而自己腾空舞剑,一扫,一刺,一劈不上花瓣分毫;一转,一踏,一扭,就同花瓣起舞,剑舞的华丽好看。”李玉裳转过身,看着迷迷糊糊的任海棠,问道,“你可知此人是谁?”

这风咬的生疼,任海棠只觉身心疼痛冰凉,但自己昨夜也说了“师言必听”,就也不抱怨。

“弟子不知。”任海棠说道,她瞪大些眼睛,让自己清醒。

李玉裳笑容慈祥,温文尔雅,说道:“神女教的教主穆雨殷,弟子们和后人们称她为神女。”

任海棠一听,忽想道:“那‘神女落花’可是她的绝学?”

“正是。”李玉裳说道。

李玉裳站到一颗桃花旁,折下一棵树枝来,说道:“‘神女落花’的精髓所在是舞与术的结合,出手柔而美,但却能伤人,杀人。”

说罢,李玉裳抬起左手对着一颗桃花树拍去,一股掌气轰击桃树,之间书上的桃花瓣纷纷掉落。

“顺起而上。”李玉裳树枝一挥,要落下的桃花瓣忽逆势而开始在空中飞舞。“踏云而起。”李玉裳念道,念完她脚点地便腾空而起,混入花瓣之中。“挥剑,砍剑,刺剑。”李玉裳在空中舞剑,花瓣随剑而飞舞,没有一朵掉下。“攻花而不伤花。”扫花,风先起,推开花瓣又引花瓣随,柔而美,不伤花。

李玉裳空中舞“剑”,随花舞,花随“剑”舞,人舞“剑”,行云流水,相接相承。

几招后,李玉裳随花瓣落下,花成裙摆,稳稳落下。

“好哇好哇,姐姐还会‘神女落花’?”任海棠拍手问道。

李玉裳笑了笑,说道:“我见人耍过,便学着样耍来给你看罢,并不知其中心法。”

任海棠歪头想了想,道:“庄卫洺知道这剑法,姐姐可以去问他。”

李玉裳摇了摇头,道:“如今天下都崇尚一招精,可我却喜欢招招会,看他们耍我便有模有样地学,至于心法,我有自己的见解。”李玉裳又说,“不过我们不是要照模照样的学来,而是学其中之精髓。”

说着李玉裳挥起树枝,横扫,一才落下的花瓣就被树枝拍得碎烂。

“剑法初,讲究快而利索,但神女的剑却柔而轻,当年天下都觉得这样的剑法不能杀人,但后来才知道,神女的剑法让出剑者使剑游刃有余,要伤三分绝不伤七分,做到人控制剑,而非做只挥剑不动轻重的莽夫,这遍是神女剑法的精髓。”李玉裳说道。

“不做剑之奴仆,只做利剑之主。”任海棠笑道:“这也是我娘告诉我的。”

李玉裳听言,感到欣喜,笑了笑,“正是此意。”李玉裳走了两步,有站倒桃树旁,说道:“除了神女剑法,其他剑法多以杀人位目的,不求伤人几分。”

说罢,李玉裳又一掌气拍在树上,花瓣又纷纷落下。

李玉裳挥起树枝,在花瓣中扫、砍、刺,只听“噼啪噼啪”想,这些花瓣纷纷被打碎去,四散开。

完毕,李玉裳收势,那些花瓣变稀碎落地。

“这就是普通的剑法,也是如今各大门派用剑者的基础。”李玉裳说道,“不过神女剑法还有一个好处既是可控挥剑的力道,依然可以做到剑法一出,血肉横飞。”

“那不就是庄卫洺,我见他使那‘神女落花’虽刚中带柔,但却剑剑生狠,都是置人于死地的。”任海棠说道。

李玉裳点了点头,“庄卫洺他虽知道刚柔并济,也能控这力道,但他出剑生狠,都是奔着杀人去的,所以难见他使出如此慈祥的剑法。再是你所看到庄卫洺使的并非‘神女落花’,而是庄正阳前辈的‘神女落花改式’。我虽见他使得不多,但上次交手看得出这改式将力道都改得强硬起来了,所以剑剑生狠,这便是上次我手中的刀能被破碎的原因。”

任海棠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庄正阳前辈还是喜欢狠些的剑法。”

李玉裳没说什么,走向任海棠,问道:“你会什么武功?”

“我只会‘音波功’和‘牵丝戏’。”任海棠答。

李玉裳点了点头,问道:“我教你柔剑如何?”

任海棠开心道:“好哇好哇。”

李玉裳笑着,她没想到任海棠倒是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女子,不过有勤学之心是一件好事。她说道:“你先将柔剑的基本功打好,我再教你剑法。”

“是。”任海棠笑道。

“你走到前边去。”李玉裳吩咐,任海棠照做。等任海棠站到李玉裳觉得合适的位置,她又说道:“你就静心站着,心平气和,但要有欲出剑的念想。我会击落花瓣,你需要用树枝去击打花瓣,击打时树枝会出风,你得在快打到花瓣时拉回树枝,用余气使花瓣飞舞而不伤它。”

任海棠一听,不觉有什么难的,想着自己控好力道,且盯着看好了便能做好,想罢,说道:“弟子明白。”

李玉裳蹲下拾起几颗小石子,用手一弹,疾快飞出,“嗖”的一声击散桃花,落下几片叶子来。

任海棠抬头去,见花瓣落,便挥起树枝击打。

但几次下来,不是打破花瓣就是没打到,更别说控制好力道。又试了几次,还是不成,任海棠皱起眉头,纳闷起来。

李玉裳走上前,站在任海棠的身后,她抓住任海棠的执木手,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腰,说道:“不必心急。”说罢,见花瓣落,李玉裳轻轻挥起任海棠的手,树枝挥去,将击打到花瓣时李玉裳又推回任海棠的手,随后抓着她的腰让树枝扫一圈。只见那花瓣便虽树枝飞舞,像是扣了丝线一般,树枝往那它便往那。

完毕,李玉裳放开任海棠,退了回去,说道:“你到试,找到技巧便可。”

任海棠点了点头,接着和李玉裳一起练。

慢慢的,十次,二十次,三十次。随着次数越来越多,任海棠的手越来越累,但也出现了许多次有些效果的时候。

在练习之时,两人忽听马蹄声。任海棠看过去,见庄卫洺骑马回来,任海棠忽然自言自语道:“庄卫洺什么时候出的门?”这一分心,花瓣落了下来,任海棠都忘了要挥树枝去击打。

李玉裳眉头一皱,说道:“你可想去见他?”

任海棠看向李玉裳,忽觉得她看起来有些生气,便立马做好姿势,道:“抱歉师傅,弟子分心了。”

李玉裳摇了摇头,道:“罢了,你歇息去吧。”

任海棠听言,有些惭愧,皱着眉说道:“我下次会好好做的。”

李玉裳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庄卫洺朝着两人走过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任海棠和李玉裳看过去。

任海棠眯起眼睛,看着他手上的东西只觉得熟悉,当庄卫洺走进看清时,任海棠忽开心起来,丢下树枝,说道:“那是我的琴?”说罢,任海棠跑了出去。

李玉裳看着两人,任海棠跑到庄卫洺身旁,庄卫洺递琴给她,她便手舞足蹈起来,然后一把抱住了庄卫洺,看着十分开心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想要琴,不见你去赎回来?是忘了吗?”庄卫洺问道。

“当然不是忘了。”说着,任海棠傻笑起来。

两人朝着李玉裳走去。

走近使,任海棠看着李玉裳,笑道:“姐姐可想听琵琶?我弹给你听。”

李玉裳听言,说道:“好啊,你会弹些什么?”

任海棠听言,满面自信样,说道:“天下千百曲,我不会千首,也会百首,你想听什么,只管提。”

李玉裳笑了笑,道:“我不懂琵琶,说出来怕笑话,你想弹什么便弹罢。”

“好咧。”任海棠笑道,然后他又看了看四周,“我去寻个凳子来。”说罢,她向着庄内跑去。

李玉裳笑着她跑去,然后看向庄卫洺,说道:“我教她使柔剑,颇有天赋。”

庄卫洺点了点头,说道:“当初她给我编‘飞渡九天’的剑法,我光是写十几招,要以耍剑的动作想成字,一招我便要琢磨许久,她一跑过来就开口,编出好几招都不停,还招式连贯顺畅,教人分不清真假。那时候我就在想她对剑法的理解莫不是有些天赋,看来确实是。”

“她也听话,讨人喜欢。”李玉裳走到一边,去捡起那树枝,“除了你,倒没什么让她分心的。”

庄卫洺一听,不知说什么。

李玉裳将树枝丢给庄卫洺,说道:“你耍‘神女落花改式’给我瞧瞧。”

庄卫洺接过树枝,笑了笑,道:“那我只能献丑了。”

说罢,庄卫洺找了块好点的地方,耍起剑来。

招招连贯,刚柔并济,华丽优美。只教人看的满是惊喜。

李玉裳心里念道:“庄正阳前辈将‘神女落花’改成这样,出刀凶狠,想必庄正阳前辈对这神女教也是心中惆怅难忍啊。”

李玉裳又折断一树枝,走到庄卫洺不远处。

庄卫洺正使‘起舞弄影’一招。

忽然,李玉裳挥起手中树枝来,竟有模有样同庄卫洺舞起这‘起舞弄影’来,出招手势,动作一模一样,就连出多少劲,使多少度她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就像是个知道这功法秘诀一样。

庄卫洺使完这招,吃惊停下。

还未等他开口,李玉裳说道:“我是靠你起手猜的。”

庄卫洺大惊,一脸不可思议说道:“玉裳不亏是能做教主之人,你对这天下剑法的理解可谓是已经到鞭辟近里的地步了。”

听言,李玉裳笑道:“庄兄言过了。”

庄卫洺一皱眉头,忽想起什么来,说道:“莫非传闻中一看便会的神人就是玉裳你?”

李玉裳笑了笑,道:“只是各种功法看多了,见你们起手,就想到接下来如何做最合适,便使出来了,只是碰巧罢了。”

庄卫洺还是一脸的惊色,道:“天下还有如此神乎其神之人,我庄卫洺真是开了眼了。”

李玉裳眉头微微一皱,道:“庄兄莫要再夸了,只怕是要我红了脸才罢休吗?”

听言,庄卫洺傻笑一声。

“你接着耍吧,看我能不能跟着。”李玉裳说道。

庄卫洺顿时来了兴趣,便开始舞剑起。

李玉裳则看着学着,几下后便也开始有模有样耍起来。

两人翩翩而起,十分优美好看。虽庄正阳的‘神女落花改式’更讲究刚,不过却还是刚中带柔,刚柔并济,美不胜收,教人看着直直挪不开眼睛。

一会后,任海棠抱着琴,赵文青手里提凳,身后人数五六个纷纷走过来。

见李玉裳和庄卫洺舞剑,孙鲁恩感叹道:“舞术与剑术之结合,天底下也只有庄前辈这样刚柔并济的人才能作出这样的剑法了,今儿真是开了眼了。”

“怎么玉裳姐姐也会庄卫洺的剑法?”任海棠坐在凳子上,抱着琵琶奇怪道。

“诶,海棠妹妹你有所不知,我们教主可是天下难的奇才,天下武功除了内功心法,这些要耍出来的没有她看一眼不会的,而且光看起势我们教主都能猜到你下一步要出什么。”赵文青夸赞道,说的满脸自豪。

“好哇,那岂不是这天下这些功法只要是需耍出来的她都能破解?那岂不是近乎天下无敌了?”任海棠笑道。

听言,几人笑了笑。

“天下高手如云,功法更是数不胜数,想天下第一,可不简单呐。”赵文青说道,“不过以庄公子现在的本事,他除了用‘万剑归宗’和‘龙吟九天’能有胜算,其他的就算耍出来,教主都能破之。”

“真是厉害。”任海棠感叹道。

此时,庄内几位教中的人也纷纷走到这来观摩。

“海棠妹妹,现在人多,教主和庄公子又在舞剑,你怎得不弹首曲子来教我们听听。”赵文青说道。

“是啊是啊,我怕我们这几几位兄弟联手都斗不过你的琴技吧。”其中一位名为秦澜的说道。

任海棠“哼”了一声道:“好哇,我就让你们好好听听。”说罢,任海棠做端正,扶手开始拨琴三声,听无恙,任海棠起手弹琴。

琴声动听婉转,从远到近,从静到喧,从初日到夜月。宛如见初醒之森,万木丛生;宛如见巍峨之山,震撼触心;宛如见万寂之海,只知渺小。随剑起,随剑落,时而铿锵有劲,时而婉柔悠悠;时而疾快,剑舞三招九式,琴弄三鸣九吟;时而悠慢,剑舞如游龙,悠扬自在。琴弄如凤鸣,错落萧萧。

剑舞完,琴声毕,在场的各位更是久久不能平复,只知拍手说不上话来。

“庄前辈的‘神女落花改式’已有些狠劲,那以刚著称的‘飞渡浮舟’岂不是需更多的劲道?”李玉裳问道。

“‘飞渡浮舟’并非重于劲用多少,而是追求剑剑致命,都是争取一招两招便打出致命之伤。”庄卫洺说道。

“那岂不是和刀法一样?”李玉裳问道。

“是的,所以我爹给我留的子君剑更像刀,只不过还是四面剑为模具,厚度和刀面大有不同……”说着庄卫洺叹了口气,道:“但我没想到它竟断碎去了。”

听言,李玉裳安慰道:“庄前辈一生与他人交手如此之多,剑自然也老去了,会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庄卫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既然如此,你耍‘飞渡浮舟’攻我,我见识见识。”李玉裳说道,说罢她退后一步,站对庄卫洺。

庄卫洺见状,笑了笑,道:“那好,还请多指教了。”

说罢,庄卫洺佯攻而去。

几招几式后,站在一旁的赵文青说道:“这‘飞渡浮舟’出剑快而有劲,且大开大合,像极了刀法。”

“庄前辈在剑的造诣上可谓是炉火纯青,再加上能将剑打的如刀一般,那更是了不起。”孙鲁恩说道。

“两种剑法都是刚柔并济,合在一起成‘飞渡九天’,据说这‘飞渡九天’需左手柔剑用‘神女落花改式’右手刚剑则用这招‘飞渡浮舟’,左右各异,出剑协调配合,那难度更是难上加难啊。”赵文青又说。

“就好比要你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且不是照模照样地重复,还要两只手时而快,时而慢,时而柔,时而刚,能达到这样的造诣,不亏庄前辈被称为剑仙啊。”丁绍文抱着手,感慨道。

“那庄前辈可是天下无敌手?”任海棠抬头问。

里边年纪最大的陆川开口道:“当年庄前辈和令狐昭前辈共称武学二尊,是天下两位一手遮天的人,就算是晚年,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及啊。”

任海棠听的有趣,点了点头,又问:“令狐昭前辈称为剑圣,那岂不是更厉害?”

“令狐昭前辈的剑已经连到不再需要手持真剑,他的以气化剑是江湖一大绝学,衍生而来的‘万剑归宗’更是无人能敌。令狐昭前辈那是练到剑法最理想的地步了,当然更厉害。”陆川接着说,“不过令狐昭前辈的以气化剑达到顶峰之时,庄前辈已经退出江湖有二三十年了。”

“原来如此。”任海棠感叹。

“现在的庄公子,虽各个功法都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但他在这个年纪就能使出天下剑法和刀法中最厉害的招式,恐怕往后庄公子会超过两位前辈啊。”赵文青看着两人对弈,感叹道。

另一边,令人打的热火朝天,但还是一样,不管庄卫洺如何攻去,李玉裳都能一一防下,庄卫洺则越发起劲,找李玉裳的破绽,但如何攻,将“飞渡浮舟”全部招式都用完了还是无法伤到李玉裳。庄卫洺作罢,后退一步,摇了摇头,感叹道:“玉裳的武功实在高深,我自愧不如。”

李玉裳笑了笑,道:“你的剑法虽厉害,但你还是理解不够透彻,劲道虽有变化,但没有用得恰到好处……不过我教不了你,这些都只能你自己在战斗中慢慢领会了。”

庄卫洺点了点头,抱拳:“我庄卫洺受教了。”

看着他的样子,李玉裳摇了摇头,道:“亏我们还结拜成金兰,随便提两句你就要谢我,弄的我都不想再说什么了。”

庄卫洺笑了笑,说道:“是,是,这习惯我改就是。”

听言李玉裳笑了笑,“听你说要我教你运气。”

庄卫洺眼前一亮,道:“正是。我虽能使出‘万剑归宗’和‘龙吟九天’,但每次用到一半或者用完之后我都会感到全身无力,无法再使出任何招式来,我听他们说你对运气有独到的技巧,所以一直想问你。”

李玉裳点了点头,“我见过你使‘万剑归宗’,想必这招的前提是令狐昭前辈的以气化剑吧。”

“正是。”

“那晕厥无力是必然了。以气化剑需要将真气运出体外而化成剑,而‘万剑归宗’需要一下子化出千百把剑,你自然承受不住。”李玉裳扔掉树枝,双手放于腹前,“‘龙吟九天’我虽没真正见过,但有所听说,那也是一招将真气大量放出附着于刀上然后如雷般轰出去,我说的对不对?”

“对,就是如此。”庄卫洺答道。

“那就没错了,两个招式都是因为你运气功夫没有达到规范才会使你产生负面影响的。”李玉裳接着说,“解决方法呢也很简单,你只需要从其他地方借助真气来使用就好了。”

庄卫洺皱了皱眉,没明白。

李玉裳看出来了庄卫洺地不解,于是又说道:“真气乃自然的天阳气,食饮的水谷气和脾肾的元气共组成,脾肾元气可通过闭气法练得,水谷气不好练,而天阳气倒是好练,你只需要从身边的草木花川中汲取便可。”

李玉裳知道庄卫洺还不太明白,于是她手掌一去,运气,只见她脚下的花瓣忽渐渐变得枯燥干黄,她说道:“吸收这些花瓣的气来协助自己运气。”说罢,李玉裳忽一掌朝着空地打出,随后无数花瓣被气风卷起,飞向两边,“不过吸收万物之气为自己所用,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大逆不道。”

庄卫洺想想也是,一招出就要害死身边花草的生命,实在残忍。

“所以呢,如若你真想把运气练好,就去练闭气功,这个方法就很多了。”李玉裳笑道,“你练功时多用以气化剑,慢慢的你就能强大自己的运气了。”

庄卫洺也笑了笑,这和“熟能生巧”是一样的道理。

李玉裳又笑了笑,道:“这天下确实有一些练真气的内功心法,我只知道一个,自己用的也是这个。”

“可说来听听?”庄卫洺问。

李玉裳看着庄卫洺,脸上挂着笑,但浅浅带着一些阴谋样,说道:“你若答应我件事,我就把这内功心法告诉你。”

庄卫洺皱了皱眉,道:“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看你这么说,怕是个为难我的事。”

李玉裳笑着,道:“是挺为难的。就看你答不答应。”

庄卫洺想了想,说道:“你先说来我听听。”

李玉裳笑了笑,说道:“你教我以气化剑。”

庄卫洺一听,皱起眉头,这对他来说似乎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因此他觉得奇怪,于是问道:“你为何觉得这是为难我的事?”

李玉裳看着庄卫洺,道:“我实话实说,只要学会以气化剑,我便能使‘万剑归宗’。也就是说,你教我以气化剑,是传授‘万剑归宗’给我。我不是你的弟子,这么做你当然为难。”

庄卫洺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各门各派的功法都将讲究传承,他是拜了令狐昭为师所以才学得这些,但李玉裳不可能拜自己为师,若直接教她,那便是不正道地做法,只会被天下人议论。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件为难事。”庄卫洺说道。

“不过我有一计,不仅让你不会背道,还能让我学会它。”李玉裳说道。

庄卫洺笑道:“你是早有打算从我这学到‘万剑归宗’。”

李玉裳笑而不语。

“罢了,既然你有方法,那就来吧。”

听言,李玉裳走上前,来到庄卫洺的身前,说道:“你与我对掌,随后你以气化剑,我自有方法学到它。”

庄卫洺心生怪异,说道:“难道天底下还有能偷学他人内功心法得招式?”

李玉裳笑了笑,道:“这是我的秘密。”

庄卫洺一听,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说罢,庄卫洺伸出左手,成掌。见状李玉裳伸出右手,和庄卫洺对掌。

庄卫洺运气于左手,心里默念心法,以气化剑。将一把成型之剑幻化出来。

使罢,庄卫洺收气,那成型剑又消失去。但整个过程庄卫洺没感到什么异样,更没觉得自己被偷气或者不适的影响,而且也没见李玉裳使出什么功法来,就像纯粹对掌罢了,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庄卫洺好奇地看着李玉裳。

李玉裳似乎在感受什么,她忽盯着庄卫洺看,但双眸出神。庄卫洺觉得奇怪,就看着她。

忽然,“嗖”的一声,庄卫洺听到身后有动静,便转身看去,只见他身后的一颗桃花树瞬间断落,那断口宛如剑劈,十分工整。庄卫洺吃惊,转过来看李玉裳,李玉裳却露出笑容,道:“我学会了。”

庄卫洺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着李玉裳,像是看到一位神仙一样,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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