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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是虔改的。因为他说我起的“吾之逆鳞”看着很淡。翻译一下,就是很水。

《未生》(又名《癸巳私志》)已经断断续续在纸上写完了。现在是二遍誊抄到电脑上。一来,是想做个永久保存。二来,再赌一场。

姝曾拿我的命做过威胁,两边世界,不许!也不该有任何关联。

所以提笔下字就是赌命。

我赢,书出完了。他们会晚上门卸下我腔子上的七斤半。

我输,书出半截。他们会早上门卸下我腔子上的七斤半。

“你买新笔装仪式感的时候就该想到,以后横竖是死。现在本子都写满倒开始纠结。当初想什么来着?”

“当初想着怎么回去。”即使是被抛弃的那方,我也想过要回去。“但他们不让,我就想写点什么揭露社会的丑恶,鬼神的真正面目。”

“然后呢?”

然后我把自己写哭了。还是想回去。

虔说我是“涎脸奴颜!”通俗点就是下贱。我承认。

扯远了。接回上章说。

关于翁在野被我喊出全名后,腰围浴巾,赤裸上身,提跨鱼车转瞬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件事。展开说说。

“谁t妈的敢直接大呼你翁爷爷名讳,我看他是癞蛤蟆跳油锅,纯粹找——祕...祕弟?你怎么在这?”

掩饰已经来不及,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你t妈到底要遮哪儿?给个痛快话!”

一条浴巾,还想怎么折腾。

结果翁在野还是选择把浴巾围在了头发上。门口掐着腰,自信开口,“诸位,托楼主急唤的福,在下出来的匆忙。哪位哥哥姐姐赏个脸,借翁某人大小物事儿遮遮羞可好?”

意料之外的,院里排队的女鬼更较为热情。莺莺燕燕你来我往,没多久就围了一身。

要在十分钟前,我会调侃鹦鹉成精了。而当时的我完全没那心情,“小祖宗胳膊让人弄折了,你知不知情?”

“知道。”在野点头,“这不才忙完回来吗?洗一半就被你喊过来了。”

“你手机在我这,是怎么从章回那知道消息的?你俩一直用脑电波交流是吗?”

说实话已经困扰我多年了。

“甭管。我早就跟他说瞒不过你,早晚会发现。”在野抓过我腋下的糖炒栗子,“不过既然知道了,记得下手轻点。姝那边我会替你转告请个假。”

“快去快回。”算是叮嘱。

打车,我直奔xx故事会。章回给的地址,很实时。

气势汹汹地去,开门多少有些愣。误以为来到少年宫。入眼可见,各种条幅气球,大人小孩,整齐排列的座椅,大屏幕....有三四年不接触孩子相关的事物,我不知道一个故事会也这么丰盛。

不过这也不是问题。大人,小孩,我都在比赛里见过。

“您好,请问您是谁的家长,这里闲杂人等不许进的。”

视线斜角突然出现一位服装干练的女士,正好挡住视线,让我错过了远处眼熟背影转身的最佳时间。

“您不记得我了?”我瞄眼胸牌,“孙小姐。我是亮亮表哥啊,我们刚才还见过。”伸手一指,“这不孩子吵着要吃栗子,我出去转一圈没买着又回来了。亮亮——”我提高音量摆手。

谢天谢地有一位亮亮回应我。

人多嘈杂,打进孩子堆也花了点时间。最终我抱着亮亮,走到预谋已久的那堆孩子旁边。正要坐下,眼疾手快伸手一接一薅,将打瞌睡的小孩扶正。

却没想,正是那个弄断祖宗胳膊的。

说来讽刺,他睡着了有人防止他掉下去,我家那个睡着了却是被人推下去的。

再来一次,我会救吗?会。但这和我即将要给他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没有任何关系。

“谁想听大哥哥讲故事啊?”

一呼百应。

“想听什么?”

说什么的都有。我看着那些纯真的眼,要不是小祖宗发生了那种事,我觉得我能比他们更兴奋。

“那就先讲个小红帽吧。”

话刚落,抗议声四起。“大哥哥,我们开学都上五年级了。小红帽那不是幼儿园小朋友的吗?”

“我都会讲!哥哥换一个吧~”

“对~换一个换一个~”

“你们听的是什么小红帽?大灰狼和小红帽还有奶奶的故事吗?我这个可不一样,比那个有趣多了,保证你们没听过。你们老师,校长,连爸妈都没听过~”

奇怪的很,下套过程我并没有一丝负罪感。

“真哒?那是什么故事?”

但那一双双干净的眼睛,太过纯粹。

“我看谁表现最好,坐的最直,就只讲给他一人听好不好?大家比赛!”

“我可以~”“我坐的比你直~”“我还是少先队员呢,大哥哥看我还有红领巾~”

可冠军早已内定,我指着那位满脸无辜的小孩,“我选他。”孩子的脸马上精彩纷呈。

“想去哪里听故事啊?”我将他抱起来。

“都行~”

“看你这么聪明,跟谁一起来的啊?”

“爸爸。”

“哦?爸爸一定很帅吧。看我们小新这么帅~”

由于年岁,阅历,经验等等差距,套话变得容易。短短几分钟,听到的信息比想象中多得多。

我并不以此为光彩,只是我需要通过这些琐碎,快速判断出他的弱点,并成功制定好一份专属“小红帽”。

故事讲完,我看着孩子反应,满意地缓缓笑出声。

后来虔告诉我,我当时的笑容,其实比那个黑暗童话还要惊悚。

再然后,就是大人的部分。

我找到他,躲避摄像单手将人拖到了卫生间。是的,单手。我跟哑叔学了十年功夫不止。

不到万不得已不脱长裤,是我给哑叔的承诺。上半身肌肉可以说木雕,健身来的。下半身站桩站出来的腿,可没那么好解释。

除了在野章回,没人知道我学过功夫的事。文弱公子,我也装的有些年头了。

“动手打小孩,该有人碎嘴子说我欺小。那动手打大人,该没人说什么了吧?”

“你不会教训孩子,我就来教训你。怎样?是不是很公平?”

“今天挨了几拨揍了?”

板骨大身近一米九的汉子,缩在角落毫无还手之力。脸上没有外伤,但我相信衣服下面的内伤淤血,够他医院躺些时候。

我腿狠,在野拳快。这两份,一般人就承受不起。

打完了洗手。我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对方点头。

“明天转学。叫你儿子永远消失在我家公主的世界。明白吗?”

再点。

出门,我拨了120急救电话。等车来,站在门口看着担架将大人抬走吸氧,以及傻站在围观众人面前,只会哭的小孩。

相信,这会是令人难忘的一天。作文素材再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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