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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那会是漫长又无趣的一天,却因一个吻变得奇妙而波澜。

不管做什么,他的脸总能出现在眼前。

脸颊的温度消了又涨,他的气息也迂回徘徊。

闷声喊了一嗓子,张夏一一脸扎进沙发里。

“疯了疯了疯了...”

吃过饭后在张程源家睡了一觉,不觉已经到晚上。

又过去一段安静的时间,走廊里突然有声响。

张夏一嗖地抬起头,一个大跳站到地上,来不及理会伤口痛,胡乱理了理头发。

门打开后,听到的却不是一个人声音,张夏一好奇地走到门口。

“...你们这是?”

“嗨,又来你家做客了。”

南时元双眼迷蒙,两颊生红,被张程源搀扶着。

“夏一你扶着他,我给他换鞋。”

“哦好。”

一手接过摇晃的人,周身包裹上酒气。

“你喝了多少啊南时元!”

“没,没多。”

“这才几点,你俩一起喝的吗?”

“他去找我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被放倒在沙发上,南时元嘴里还在含糊不清说着什么。

“南时元,先喝杯水。”

“我不。”

“别让我灌你啊,快起来。”

“我不喝水,我要喝酒。”

咚地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又把手里的靠垫抱紧。

“我买了吃的,让他解解酒。”

“他没和你说什么吗?”

“见他的时候已经不清醒了。”

摆好饭菜,张程源也坐下喘口气。

“张程源,张夏一,你们陪我喝几杯。”

“还喝?你这是怎么了?”

“去拿酒,拿酒我就告诉你们!”

“...还有条件啊!”

与张夏一对视一眼,张程源去柜子里拿出一瓶洋酒。

“她受伤了喝不了,我陪你。”

看到酒,南时元爬起来,破釜沉舟地给自己倒满。

...

“喂,你俩都别喝了!南时元,现在能说了吧?”

“张程源,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很麻烦?”

张程源动动眉头,脸上不是反驳的表情,沉默着又喝了口。

“你们男的就不麻烦吗?是谁十点都不到就喝得烂醉啊?南时元,你赶紧给我说怎么回事儿,少废话!”

看着杯中的酒,南时元眼里泛起酸涩。

“她怎么就不懂我呢!”

“果然,你俩又吵架了?”

“呵,我有什么资格和她吵架啊?我配吗?”

“行了,她那脾气你还不了解啊?再说,这事儿本来也怪你!”

“怪我?我怎么了?我就是关心她,她爸生病了,我去看看有错吗!”

还以为错过了什么消息,张夏一愣住几秒,夺去南时元手里的杯子。

“你刚说什么?你说她爸生病了?”

“嗯,我今天还去医院了。”

“怎么会...什么病?严重吗?”

“我有什么错啊?”南时元摊在茶几上,酒劲上头昏昏欲睡,“就是因为很严重啊...我只是想关心她而已。”

惊讶之中努力回想,张夏一方才明白了王天竹近期的不平常。

南时元趴着睡着了,眉头锁在一起。

“南时元?南时元?”

张程源走过去握住张夏一肩膀,“别着急。”

“怪不得她最近这么忙...我真是蠢啊,那天她和我说一切正常,我就没再多想...”

“我明天找医院的熟人了解下病情,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那你明天去问,一定啊!”

“一定,你回去好好睡觉,我明天和你讲。”

“好。”

...

第二天上午,两人步伐缓慢地走在上学路上。

“你说,她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啊?”

宿醉之后,南时元声音变得嘶哑。

“家里有事儿,她心情不好,你多体谅。”

“我一直努力让她喜欢我,也明知道她不动心...但这次,我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帮帮她,这可以接受吧!”

这世界上的徒劳无功,一直备受偏见。

张夏一够打着路边的树枝,鼻子一酸。

“南时元,谢谢你,我替她说。”

二人面对面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前期治疗,是不是挺费钱的?”

“嗯,保守治疗用药都挺贵的。我问过了,动刀成功率很低,天竹他们肯定也害怕。”

“...怪不得她要去做家教呢,南时元,这事儿还是怪你!”

“什么?怎么又怪上我了!”

“你说呢!当个家教还要受那大小姐的气,还不都是因为你!”

“什么大小姐?哪位啊!”

“你女朋友太多分不清了是吧,杨甜婉,你大半夜聊得火热的那个。”

“她?”

南时元瞪着眼细细回想,还是不明所以。

“她去学校了,和天竹说了些乱七八糟的,因为你!”

“她去我们学校干什么?找天竹?我C,她有病吧!”

“有病的是你,看你那聊天记录,一句句小话儿递得多硬啊,你撩骚人家还不承认了?”

说完又拍了他一巴掌,张夏一脚步冲冲地进了校门。

“我真没!我,我就,哎呀!”

...

随后,南时元如一具丧尸般站在教学楼里,在进学校之前还怒火冲天地把杨甜婉的微信给删了。

“南时元?”

背后嗓音熟悉,南时元猛然转身。

“天竹?你...你找我?”

王天竹从书包拿出一个纸袋子,“以后别做这种事。”

“天竹!”南时元拉住她手臂,绕道人前,“你先别走。”

“还有事么?”

“那个,对不起,我不知道杨甜婉会去找你...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咱们学校!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我,”

“好啊,那你也告诉她,我们也什么关系都没有。”

“......”

南时元低头看着手中袋子,里面的现金是他之前放在果篮里的。

...

教室里,张夏一与何奕坐在一起。

何奕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叽里咕噜地施魔法。

“你干嘛呢?”

“我在祈祷,祈祷我的美貌早日回来。”

“好多了已经。”

“矮~”何奕突然一个响指,搂住张夏一,“张大小姐,过几天可就是您的诞辰了,想好要什么礼物了没?我也好提前准备呀!”

“算了,别费心了。”

“嗯?装得挺像啊!这不是你风格,我知道。”

“我认真的,你别找天竹计划什么!总是大张旗鼓的,没意思了。”

“你不是吧?不对,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感觉不高兴啊,有什么事儿吗?”

话绕在嘴边,犹豫着不知当不当讲。

“何奕...总之,别买礼物,真的,我什么都不要。”

“你这是让张程源惯的吧!什么都不缺了是吧?你兄弟我的心意也不要了?”

“你的心意我知道,都这么大人了,别麻烦了,听到没?”

“那饭总得吃吧!不行,我订地方,生日哎,难不成就过去了?我过生日的时候,你可不能敷衍我啊!”

“行行行,你过生日,我一定摆他个几十大桌,好好给您老庆祝。”

“这还差不多。嗯?天竹怎么还不来?”

“...估计睡过了。”

“她一般可不翘课啊。”

...

舞蹈教室里只有王天竹一人,她一身黑色舞蹈服,长发被干净地盘起。

镜中的人四肢纤细,气质清冷,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到位。

她眼中妩媚而深刻,伴着音乐的节奏,宛如降落在人世的女王。

熟悉的动作跳了无数遍,皮肤上渗出细密汗珠,王天竹仰倒在地板上,耳边音乐声回响。

...

“那就把时间定在明天下午,焕然,你和我过去。”

“好,我再把细节过一遍。”

二楼会议室,会议接近尾声。

“程源啊,辛苦了,第一仗打得漂亮!”

“跟哥您比,我还差远了。”

“你小子损我呢这是!”

“程源哥,霖桐哥,你俩要是没问题了,我就把报表发给远大。”

“OK,程源,你俩再碰一碰,我去个卫生间。”

“好。”

张程源拿过电脑,目光聚起,男人味十足地撩了把额前头发。

“发过去吧。”

“......”

对面的人半晌没说话,出神看着楼下方向。

张程源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在一楼的张夏一。

“夏一!”

“你们开完会了吗?”

“嗯,什么时候来的?去我办公室吧。”

“你忙完了吗?有时间吗?”

“我有时间,走。”

他对她的宠溺与生俱来,如刻在骨子里般自然又深刻。

“对了程源哥,中祺领投那边,约的今天下午。”

“几点?”

“五点半。”

“你们还要出去吗?马上就五点半了。”

“你和我,”

“张夏一你和我们去打高尔夫吧!”

一直跃跃欲试的人终于把话抢走,一身酒红色西装衬得脸更白,精致五官突显异域风情。

“我能去吗?”

“能啊!反正见的也是熟人,是吧程源哥?”

张程源更怀疑他为何跟打了鸡血一样,眼里放出的光能把地毯点着。

“伤还没好利索,不许乱跑。”

“我保证不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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