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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逝古楼?那是什么?”大月问道。

“一个极其神秘的杀手组织,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近些年由于行动频繁才被我们查出一丝丝的痕迹,若将来这帮人真有胆造反,那后果可不堪想象,铭王不得不提前做准备。”

“郎显大叔,那这些年你一直都在与军机处甚至是那个组织抗衡?”

“没错,不仅有我,就连那个四方城名声大噪的鬼手谭青遥也加入了阵营。”

“他还活着?那他为何不回家寻子,之前与我一起的那个家伙便是他的儿子。”

“呵呵,怪不得看着有几分相像,不过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铭王是个为国呕心沥血的忠义之人,这二十年我们皆效忠他而与朝中奸佞势力周旋于刀尖之上,一步差错便有可能命陨,个人安危不足为惧,但不得不不顾及挂念之人,不见面...才是最好的守护。”

大月心塞,天下人有多少不得已之事,又有多少明知不可为而不得不为之事,那句老话终是说的有几分道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郎显大叔,你是怎么知道我师父有危难的?”大月又问。

“岚宗也在我们的监控之内,岚宗巨大,想混入几个耳目并不难,但岚宗此次行动的机密程度极高,我们在岚宗那位最高身份的内应也差点因为此事暴露身份,还好,他够老辣,及时找了一个替死鬼。岚宗一直跟大国师走的很近,军机处的军丞大人也对大国师言听计从,这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所以必须阻止岚宗。但这一次铭王却犹豫万分,因为远调南地齐州,所以他早已经改变了策略,这几年也一直很少跟岚宗交手,意图暗中蛰伏,另有所图。我们都知道铭王是高瞻远瞩之人,他的想法从来都是惊天伟业,不可揣摩,更无需怀疑。但是你师父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哪怕机会渺茫,我也要去救他,所以我选择离开铭王,独自去救你师父。”

“郎显大叔...谢谢你......”大月面露无比感激之情,短短几日与郎显的接触,让他体会到了那一身矗立江湖的豪气,身死无悔的侠义。

“哈哈哈......无需谢我,虽然我在朝廷呆了二十几年,但我终究是个江湖人。不像铭王这种摆政之人,他要为天子想,要为天下想。而我...自从先帝驾崩,我的誓言也已散去,我没了那个誓死效忠之人。现在我想去守护的就只有我的亲人,我的爱人,我的朋友......我的侠义......”

“郎显大叔,你配得起真正的江湖人......”

“哈哈哈,你这小子......江湖中人,但凡听了你这句话,心中定会如吃了密一样甜......”大笑的郎显,也让大月羞涩的笑起。

“但是怎么看都是大国师的实力更加强大,铭王他又有几成胜算呢?”

“铭王韬光养晦,志向高远,定还有我等想不到之权谋可定天下。身后有大富豪万古齐安的财力支持,还有凤凰学院一张王牌,要拿五成胜算也未必不行。”

“那妙逝古楼呢?”

郎显愣了一瞬,眉头皱起:“这个组织确实是最让人放心不下的,但是他们行事很是古怪,似乎未必能受人完全摆布,组织内也不是所有人一条心。但愿他们不会做出造反之事吧,不然这个国家恐要易主啊......”

大月一时无言,有些发愣,他们的实力真的有那么强大吗?

郎显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还在发愣的大月笑了笑说道:“一天一夜没合眼了,睡会吧大月。”

“嗯!”大月应了一声,拆下腰后的短剑,看着手中的短剑他愣了一下,对着郎显说道:“对了郎显大叔,你说这是顶级域刀,是传说中的时空域刀,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又什么口诀之类的,以后我还能使用吗?”

“哈哈哈,你师父可能没跟你说过这些,域刀是一种能将域力储存的容器,只要是域力能够做到的,它就都能办到,不过像你师父使用的这把能藏匿时空的域刀那都是理论上才能达到的,也不知是你师父怎么得到的,但是域刀就是域刀,只一次就将域力放空,很难再使用第二次,我想这把时空域刀,也不会例外吧。”

大月虽然很是佩服自己的师父,但也很失望,看来自己是无法再使用这把域刀了,还好域刀此时完好,依然是把精美的短剑。

“好了,还是先睡吧。”郎显又打了个哈欠说道。

“嗯。”大月将苍穹短剑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便蜷缩着躺下。郎显却卸下一身甲装,还脱了衣裤鞋袜,大方的睡去。

“呼呼呼......”一阵阵狂风暴雨袭来,整个船身都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中摇晃着,似乎时刻要被掀翻。大月惊醒的直接坐了起来,也是一直忌惮着那所说的海怪,并未深睡。

“没关系大月,应该快是到东海的危险海域了,刚开始会有点风浪,过一会就会平静。”

听郎显这么说,大月安下心来,问道:“传说中有海怪是真的么?”

“的确是有,但二十二年前我来的那一次,倒是睡的安稳,并未遇见海怪。不过若是普通船只,就算不遇到海怪,这么大的风浪也很难平安。”果然过了一会,风浪停息,船渐渐的安稳下来。

大月又安心的躺下,不过还没到一个时辰,“啪!”“啪!”“啪啪!”巨大的响声传来,如四只巨大的鞭子抽打在船身上一样。

“海怪啊!”

“郎大侠......”上方传来丁老怪惊慌失措的喊声。

瞬间郎显从床上蹦下,此时他还穿着内衣赤着脚,抽出放在桌上的双剑之一的那把白剑就冲了出去,大月也被惊醒,他之前只是摘下短剑就躺在了床上,他直接拿起短剑便直接跟了出去。

郎显“蹬蹬蹬”几步就沿着楼梯冲上了甲板,此时一看四只巨大的章鱼触手正捆住了船身,整只船随时有可能被掀翻。

“刷刷刷刷”四道剑影奔出,顷刻间将四只巨大触手斩断,三只掉回海中,一只滚落到甲板上。

“哗啦啦......”一声巨大的出水声传来,此时大月正好也奔上来,看见了一副让自己惊呆的场面。

此时郎显赤脚站在船上,头发披散,浅薄的白色布制内衣和乱发随风飘摆,右手握着白剑斜指着甲板,仰望着船尾的上空。此时一只巨大无比的章鱼脱水而出,巨大的脑袋上一只巨大的眼睛愤怒的盯着船上的白衣人,无数的触手在空中张牙舞爪,如群蛇一般恐怖,丁老怪和年轻人都跌坐在郎显身后面露无比的惊恐。

接着无数只触手袭来,意图直接将整个大船包括船上的人都捏揉成碎末。郎显未有半分惧色,脚尖轻弹甲板便跃到半空,白剑向着章鱼怪只随意凌空一斩,一道寒白剑影疾速飞去,章鱼巨怪的脑袋瞬间被剑影削平,一大片黑墨空中散下,大部分落入海中,一小部分撒上船。

接着“轰隆”一声,溅起无数海水,上方斩破的头部掉落海中,下部分躯体的触手还在乱抓着大船,最后也都渐渐的被拽入海中,原来此时船下还游动着好几只巨型大鱼,也是被擅自闯入的船只吸引过来,它们见章鱼怪已死便急着争抢着章鱼怪的尸体,然后灰溜溜的游走,远离这艘上有超凡剑客的大船。

郎显落到甲板上,丁老怪师徒都露出笑颜,大月则面露惊叹,这等实力居然还自谦不如师父,那师父到底有多强大?

郎显对着丁老怪笑道:“这条大章鱼手,够咱们大吃好几顿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没错,烤着吃,香极了。”老怪乐得开花,于是对着徒弟说道:“海斌你去把那黑墨冲洗干净,我把这条大章鱼触手好好烧烤一番,咱们配上两坛好酒,畅饮一顿。”

“好嘞!”被称作海斌的年轻人痛快的去拿刷洗甲板的工具。

郎显笑了笑:“好了,大月咱们先回去休息,烤好了丁老哥自会叫咱们。”

“郎大侠您放心,定给你烤的外焦里嫩,嘿嘿嘿。”

大月随着郎显回到了下面的房间,郎显将那把锋利的白剑用一块抹布擦拭了一番,剑柄和剑身骨白色,不知是何材料打造,整体剑身构造比例完美,只有剑柄上有几处黑色条纹修饰,精简更显精美,那两刃如两根发丝般笔直的白线,锋利可见一斑。

郎显见大月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这把白剑,将剑递了过去,大月楞了一下,微笑着双手接过。大月轻轻的抚摸剑身,没想到此剑虽呈骨白色,但却是金属质感,不知是何材料。截面平整无比,不知经过多少遍的打磨才能如此,让大月爱不释手。

“这把剑是什么材质做的?居然如此与众不同?”

“这把剑出自‘剑豪峰’的‘飞云洞’,大铸剑师岑夫子之手,鼎鼎大名独孤求败手中的‘青霄’也是出自他手,这把‘伯夜’是用天外飞来之金铁所铸,色如白骨,坚利无比!”

大月吃惊,没想到这把剑来历如此之大,接着说道“这把剑叫伯夜?很好听的名字。”

“没错,提到这把伯夜,就不得不说起这把剑的主人,薛伯夜,一代天骄,却惨淡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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