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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片浮云的苍穹下,黑衣少年白箫在重剑之上。

他面无表情地降落在慕王府邸前。

街上行人无不驻足观望。

重剑负于身后,白箫表情冷峻,推开了那扇厚重,高三丈宽一丈的檀木大门。

府邸守护士兵却若无其事站于一旁,却惹得旁人一片吃惊。因为城主慕王的府邸,从来无人可携带武器入内!

原来,那日慕王部下马尘绝已经和白箫达成共识,令他归府一趟。在此之前也已大小打点,如此也只有街上行人不知内情。

阳光从屋檐洒下,府邸内景况满目,白箫依稀念及幼时走跑于甬道,爬过绿色假山,踏过碧波池塘,拾过绿意荷花。

平静的日午已经又现眼前。

他迈步而入,踏石板,来正堂;立时有仆人上前,他却挥手道:“你们家主呢?我来只为寻的我妹妹。多余事务且休。”

仆人退去,很久之后也无人再来。

一往如去的平静安详,府邸围墙旁有几处柳树作荫庇石桌,其上可闻些许鸟雀作鸣,水潭清碧,有鱼若无所依游;白箫内心渐渐平静了下来,细细打量四处府邸建设。

慕王为王虽然威震天下,却也朴实。

从府邸建设也可见;府邸无一华丽事物,建设大多宽实厚重,倒也符合长期征战沙场的大将性格。

墙壁上挂有山水画,却只有一副。

除外,再无装饰事物。

午日阳光西转,有红裙妇人亭亭玉立,莲步款款,来到正堂。

她姿色艳丽无双,倾国倾城,身材婀娜多姿,唯有眼眸略丝慈善和蔼才显得有些中年模样。如此而已,也足见其少轻时姿色无双。

红裙妇人微微一笑,眼波柔和,就连阳光都黯淡了下来。

“你回来了。”声音动听,气质不渝,令人一见倾心。

白箫微一点头,这个妇人在他三岁时也曾经提供过许多帮助。据说在他母亲刚刚进门时,受到白族长老刁难,还是她出面调和。

“不急。他还在外疆,需要三日后才回来。你.......哦,你先在府邸修养几日吧。”她看见了白箫的左手臂空空如也,瞳孔先是一凝,而后迟疑释然。

红裙妇人来到白箫身边坐下,目光打量他的脸庞,微微叹息一声,“都是阿姨不好,没能够帮你母亲跳过最后的死关。”

白箫摇头,“怪不得你。我妹妹呢,我来此处就是寻她回家。”

“嗯。你妹妹此时不在这里。她已经被他带走了。”红裙妇女看着他的瞳孔,过了一会才说道。

剑意忽然纵横在此处空间,虽然不如皇室那老者丝丝宛如实质的剑气,但是也极其锋利,白箫一怒起,身下木椅化作木屑,看向红裙妇人微一鞠躬,就要离去。

“且住,你父亲如此也是为你妹妹好。”

红光一晃,那妇人已经来到白箫面前。

倾国倾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惋惜歉意表情,这一起却令白箫目光一滞,觉得自己对她动怒不对,“抱歉,我失态了。”

妇人摇摇头,素手撩起耳旁青丝,清秀无边的容貌令人迷惘难以产生邪念。

“这不怪你,你听我说吧。我和他说过许多,他最终觉得不应该再留一丝把柄在帝王手上,故此他才送去他可信部下的手上。那对她的成长更加有帮助。”妇人眼波流转,嫣然一笑,登时世上多了一丝盈盈生机。“可不似你这个做大哥的,书生两三句便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白箫脸上一红,觉得在这个长辈面前他无法提起一丝怒气和怨言。

“剑寂曾经是我的老师,所以他把所有一切都告诉我了。”

白箫点头,自然也觉得自己先前行为不妥当,有失大家姿态,反而面对诧异目光也只有剑寂这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出言缓和。

正在白箫眉头紧锁时,外面有人大笑道:“那三岁就出逃的异种回来了?正好,我等一并出手拿下。”霎时白箫眼前多了数道迟暮老人身影。

刚刚大笑的那位恰是为首者后人。

目光一寒,白箫沉下脸,“你说谁是异种?孽畜。”

此言一出众人气氛登时一寒,只有红裙妇人暗自传音道:“你切不可轻易动气,这几位长老修为我也不知道其深浅。虽然曾经为你母亲出过手但是现在,这几人已经很难揣摩了。便如你说,何必和几个孽畜作动气?”

白箫却大笑狂妄不已,“几个乌合之众何惧只有?莫说尔等是我族长老,便是我祖父,也没资格如此骂我。你算什么?若不然此几人,我母亲怎么会死?他白泽一敌如何杀我母?”说罢狂啸一声,抽出重剑便即横扫出那个出言不逊老者。

众人大吃一惊,一是不知此子如此强势,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二是白箫此时的修为暴涨,要知道他三岁时便是府上前十天才,独身而去时是三岁,时隔多年尽管没有皇室资源,自己也走到了很远的地方。

重剑不知何等材质,黝黑厚重,带着黑焰掠过虚空产生一片破风声,整片府邸一切建筑摇摇欲被掀飞。

“你敢!”那老者也不敢硬接,转身跃出五丈高的围墙,而重剑落空,白箫却诡异的转身,旋转一周,脚下一踏,方圆一尺深陷地下。

“小子狂妄,便要今日与本族族老较量一番。”他声音不大,却也是跳跃了出去,一手托起重剑投了出去。

黑影飞掠,那老者一怔,忽然向后一仰,以脚指为支点,整个人贴合在地上,重剑堪堪从他脸上掠过,剧烈的罡风刮的他生疼。

那老人堪堪吃惊,一直立起身子,白箫一脚踏出,整个人幻影一般便来到老者身旁,右拳捏起龙印,一道金红色的光影从他背后浮现。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折辱我母亲?”

一拳轰了出去,那老人双臂护胸,却只听轰隆一声,老者飞了出去。

“咔嚓”一声只有他自己听到,那双格挡的手臂居然同时断折。老者脸部肌肉扭曲,表情痛苦不已。

“够了!”那名之前走在最前者的老人,登时出手。

他一踏十丈,青色薄雾缭绕在他左臂上,青色的拳头与白箫对轰在一起。

“轰隆”

两人相继后退。

为首老者扶起那名的红袍老者,也在为手上疼痛暗暗吃惊,脸色却不变,有些咄咄逼人,“小子,古今中外如此不仁不孝之人唯你而已。纵然你杀死我等也必当遗臭万年。”

为首的白袍老者一语之下,当下惹来许多路人瞩目,纷纷扰扰的声音此起彼伏。

“是啊,那是我白族族老,怎么能如此被人欺辱,大伙一起上。”“此人不仁不孝,当杀!”“纵为开国帝主白夜也未有如此不孝,此人当诛杀。”“是了,道友,你我一起上。”“好。”

时间不多,天空地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影,皆是针对白箫。

白箫咬牙,此时他已经有口莫辩。

霎时,七道各色光茫射来,重剑一扫,扫去三道光茫,却硬受了四道光柱,白箫的身子摇晃,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白箫怒吼,一剑辟出,排山倒海的金色巨浪向其中一人打出。

那人面色惊恐,红光一闪,那道可以轻易将他抹杀的金色海浪登时消失。

“箫儿,你怎么不听劝呢?如今局势只有我将你打走了。三日后晚上你再来找我吧。”她悄声传音。

红裙妇人以倾国倾城之势,解众人之困,长身而起,羊膏玉美人的称号丝毫不过形容她。

“白箫,你以下犯上何罪?”威严的美眸扫视着白箫。

白箫霎时沉默了,他来此处并不是找那几个长老死战的,而是来找他妹妹的。可是他们既然要打,如今如何是好?

“慕王妃英明,由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那红袍长老阴翳的开口,抬手一窜火焰链打出,空气升起淡淡的白雾,白箫一剑挑开,转身就走。

却没想到,百十道光芒射来,白箫堪堪防守,节节败退,最后又回到了原处。但是此刻白箫也明白了红裙妇人的好意;在数十道光茫差点打入身上时,是那道红光裹住了所有光芒,然后打入白箫体内,实际上那对白箫的并伤害不大,只是在外人看来,他已经受到了重击,张口喷血。

打到了后来,白箫实在无法冲出重围,不得不杀死原地某些人。

可一出手红裙妇人必然阻挡,因为她是此城主的王妃。她要对此处天辰力量负责。

她相助不能太过。

白箫看似已经命不久矣,其实他尚没有运用法咒。

这一战打到了傍晚,白箫施展隐字诀,来到那红袍白族老者身旁,再运用力字诀,凝聚众人打出力量合为一体打杀红袍老者。

红袍老者猝不及防,被光晕击成血雾。

“不!”红裙妇人呐喊,这时她已经出手了。

那道红色匹练仿佛刺穿了所有,她下意识出手,却忽略了轻重。

白箫飞退,仰天喷了一口血,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目光冰冷,用剑护着已身冲出重围。

而时,他身上血污染染,一路飞向南方。

许多人一路追下去,可惜都被白箫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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