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灰衣少年高声道:“古华前辈说的有理,既然岳掌门将此事交由左少侠主持,定然是相信少侠的办事能力的;不管是何规矩我等自当遵从”。
人群中又有人滔滔不绝地介绍道:“这是季历公子,据传言他去年刚刚突破到初元境第五层,资质尚佳,乃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哇...”这次人群爆发出最强的惊叹声。初元境第五层乃是修行一道中的分水岭,资质差的即便穷尽一生之力皆与其无缘;资质稍差的需要数十年的勤修才能面前突破;资质一般的也需要修行十余年才突破到;只有资质上佳者才能在短短数年内就突破到初元境第五层境界。
难怪众人会如此吃惊,那季历公子看年纪才二十左右,就已经突破到初元境第五层了。以此判断其资质比之古华还要好。
左丘望对着古华和季历公子拱拱手,道:“原来是古华前辈和季历公子,鄙人有礼了”。
古华与季历也不敢托大连忙向左丘望还礼,左丘望一整衣衫,严肃道:“感谢诸位的信任,既如此鄙人便讲解一下此次武会的规则”。
梁萧在台下一处角落听着众人的议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道:“真是好算计”。
只是不知是梁萧声音穿透性强,还是遇上了有心人。就在梁萧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声音打断,道:“这位兄台,此言差矣”。
梁萧和梁小伦有些愕然,转身看向说话之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乃是一俊俏青年、二十岁出头,手拿着一把紫金扇、一身紫金长袍;好一位翩翩公子。
梁萧不解道:“哦?这位兄台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
俊俏青年并没有接话,他此刻已被梁萧的容貌所惊,他打小便自认为自己是极罕见的俊俏之人,但与眼前之人一比瞬间便觉得黯然失色。他似有股失落的之感
紫金青年良久才回过神来,对梁萧和梁小伦施了一礼,道:“在下白原,不知两位兄台如何称呼?”。
梁萧回了一礼,道:“在下梁萧”。梁小伦对这种文绉绉的礼数不太喜欢,有些随意地回礼,道:“在下梁小伦”。
白原道:“原来是两位梁兄,幸会幸会”。
梁萧和梁小伦并未回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白原的下文。白原脸色有些尴尬,但很快便恢复过来,道:“刚才梁萧兄是说举行晋阳武会的五大门派的算计?”。
梁萧点头道:“不错”。
白原摇头道:“梁萧兄,此言差矣。”
白原道:“梁萧兄须知,对于青年散修缺乏的乃是修炼之法和名师指点。缺少了这两样修行的重中之重,即便有些许天赋资质但成就亦有限。而不知白某说得可对?”
梁萧点头。白原继续道:“而几大门派恰好都满足这些条件,既如此,此次武会可让他们有机会拜入五大门派岂非两全其美。”
梁萧和梁小伦再次点头赞同。
白原“唰”地将手中的紫金扇打开,一边扇着扇子一边道:“至于那些前辈,大多已到了修行的瓶颈,拜入五大门派便有机会突破桎梏迈向更高的层次。而对于五大门派而言,即可省去寻找俊才的时间又可增强门派的实力;于双方而言是双赢局面,只是这其中获利最大当属五大门派”
梁萧听完白原的分析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突然间白原凑近梁萧耳边悄悄说道:“告之你一个秘密,其实那些修行之法乃是五大门派有意泄露出去的,但只泄露了最基础的一部分;那些散修修行之路受阻,往往只能通过各种途经加入各大门派;但几大门派只收一些资质不错之人,故此才有了这所谓的晋阳武会;当然修行中也不泛有像萧阳这等天资卓绝之辈,但这类人皆是自由自在惯了、无拘无束根本不屑加入各大门派。”
白原说完还对梁萧眨了眨眼睛。梁萧一脸震惊之色,心中暗道这五大门派果真是好算计,但即便如此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人上钩。难道当年爹娘是被正道门派所暗算的?但是爹娘跟五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交情都很深厚。若说是他们杀害了爹娘有点说不通啊,或者是眼前此人居心不良。
白原可不知梁萧内心那么多小久久,对着梁萧二人一拱手转身潇洒离去,梁小伦对其背影道:“白兄不参加武会吗?”。
白原没有回答梁小伦,转眼间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梁萧此时内心有些慌乱,不知白原的话是无意还是故意为之。让梁萧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梁小伦在一旁看着大哥梁萧的皱着眉头不说话,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好站在原地等候。
许久之后,梁萧长出一口气,对梁小伦道:“此人对五岳武会看得甚是透彻,且对于其中的厉害一语中的。看此人的言行气度应该是某大门派下山历练的弟子,路过此地便来凑凑热闹罢了”。
梁小伦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不过细想之下的确如此。难怪他不参加武会,原来其本来就是大门派之人何须参加呢?
台上的左丘望仍在细说武会的规则:“此次武会与往常一样,第一轮是所有人抽号对决,由于此次武会参与人数较多总共一千零三十六人,因此会有一千零三十六个号;对决是头尾相对,即一号对一千零三十六号;二号对一千零三十五号,以此类推;
由于只有十个擂台,故此一号至五十号及其对手分配在子字擂台;五十一号至一百号及其对手则在丑字擂台;余下的也是以此类推。接下来每个参加武会的人都要前来抽取号牌,以身份牌及签号作为参加武会的凭据。
那面墙会按照签号的顺序进行排列,胜者的名字会往上提直到最终的魁首之战;比赛时间为一炷香,如若一炷香之内还未分出胜负则视情况而定;是双双进入下一轮还是一并淘汰,要看双方的实力如何;
这样既能避免强强对话而过早淘汰,亦能保证实力过弱者双双进入下一轮;如有不解之处可前来询问,鄙人会安排专人为诸位解答。正午时刻武会正式开始,此刻诸位可以去抽取签号了,抽到签号之后可推算一下自己的对手。”
在经历了近一个时辰的抽签后,每个人手上拿着一只写着号码的竹签。梁萧和梁小伦站在某一处看着自己手中的竹签,梁小伦抽到的是二号,梁萧则是二百八十六号。
梁小伦看着梁萧的的竹签号松了一口气,道:“还好没有和大哥抽到同一个擂台,不然的话就麻烦了”。
梁萧翻了个白眼,道:“不遇上我就万事大吉了?说不定你第一场就遇上那季历公子或者古华前辈呢?”。
梁小伦刚松了口气,一听可能会遇上季历公子或古华前辈,整个人焉了。苦着脸道:“不会这么巧吧?要是遇到他们我直接投降算了”。
梁萧噗嗤笑出声,道:“哈哈,跟你开玩笑的。我刚才听人说了季历和古华前辈抽的签号都比较靠前,除非你能连胜几场,不然根本不会相遇。”
梁小伦哭丧着脸道:“即便不遇上他们二人,其他人看上去也挺厉害的;我...我有点紧张”。
梁萧安慰道:“量力而行,以你的修为第一轮是没有问题的。大哥给你定的任务是务必要进入前三百名”。
梁小伦搓着手低头道:“我尽力”。
梁萧拍了拍梁小伦的头,一本正经地道:“你把对手当野兔来打就可以了”。
梁小伦:“.....”
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来到了正午时刻,“咚,咚,咚”。三声听鼎声响起,武会正式开始。
子字擂台上,手执一号签和一千零三十六号签的两人相视而站。判罚的乃是一名岳阳派弟子,道:“双方准备好,开始”。
子字擂台上两个青年你来我往斗了半柱香时间,最终那名黄衣男子取到开门红。
“铛”第一场比试结束,梁小伦硬着头皮走到擂台前,将身份牌和签号递给判官,与梁小伦同时递交签号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
判官确认了两人的信息之后,便让二人登擂台比试。
梁小伦蹑手蹑脚地走上了擂台,他对面站着一名男子。此人面相普通、面上有些许麻豆,比梁小伦略高小半个头。
判官喊道:“比试开始”。
梁小伦拿出一支竹箫当法宝,此箫乃是用上百年的荀竹所做、坚硬异常。麻豆男子则用的是一把勾镰,模样奇特。
梁小伦一窒,他对此类法宝不甚了解,只得将竹箫横于胸前,严阵以待。
麻豆男子则上前抢攻,勾镰对着梁小伦腰腹划来。梁小伦用竹箫将勾镰挡住,麻豆男子一击未果,一个转身对着梁小伦双脚削去。
梁小伦纵身向后跳开,然而他刚已落地便脸色大变,快速就地一滚、滚出三尺开外。他刚刚站立之地突然刺出几个一尺长的土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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