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局势是,逃难的宋代朝廷为稳定百姓人心与军队斗志,在首都临安进封赵昰为天下兵马都元帅,赵昺为副元帅,并力争抗战。时间是德祐三年(1278年)的四月。这本是权宜之计,并无扭转乾坤之能。终因势单力薄门单户弱,被元军统帅伯颜一战攻陷,并穷追不舍。两王无力还击,只好丢弃临安逃往福州。不久又有消息说,刚满7岁的赵昰登基做了皇帝,为宋端宗,改元‘景炎’,尊生母、宋度宗的杨淑妃为杨太后,加封弟弟赵昺为卫王,张世杰为大将,陆秀夫为签书枢密院事,陈宜中为丞相,文天祥为少保,并借助“白莲教仙”的神能在福州组织抗元力量。
其实,二王的出逃并没有引起我对时局动荡不安的觉察,我仍认为这是一次人类组织结构的大调整,仅是一个时代的衰败,是人类之间的游戏,远不是世界末日的来临,所以谁为皇帝无关紧要。于是我仍在寻觅着莲花教仙的踪迹,后经人指点,说此教自三江水域又向南延伸而去,要到达一处叫崖门的地方,才能看到满江水面的多彩莲花。所以,我在三江水域稍事休息接着往南行走,十余日后寻到了崖山,也就是传说“白莲教仙”飘撒莲花的地方。我在附近的一村落住下。
我居住的村子叫名里会,离崖门约半小时的路程。所以待我安顿好后,便去崖门寻找白莲教仙,沿途到有不少莲花盛开在江河湖畔,却没有任何与我有关的感知。
中午,我在一小店用餐,便听到人们正在谈及时局的状况,说:大华选定赵昰做皇帝以后,朝野上下同仇敌忾奋勇抗敌,元朝野蛮怕宋朝将士气势高涨后难以攻破,反尔加紧了灭宋步伐,要趁羸弱时机一举灭掉所有抗元力量。
此时是宋端宗景炎二年(1278年)的夏天。元人不久又攻破福州,迫使这位流亡朝廷的小皇帝又奔到了泉州。不久又被围攻,张世杰要求借船继续南下,却遭到泉州市舶司、阿拉伯裔商人蒲寿庚的拒绝,随即早有异心的蒲寿庚投降元朝。张世杰夺船强行出海,又因无处可去,只得沿近海去向广东。船只到达雷州遇到台风,帝舟倾覆,宋端宗差点溺亡并因此得病。
右丞相陈宜中建议带端宗帝到占城(今越南南部)较为安妥,且自己前行去占城探路,从此一去不曾返回,后数次召回均是无果,最后逃到暹罗(今泰国)并客死他乡。端宗帝因落水染病,不久崩逝,当年十月由7岁的弟弟卫王赵昺登基,年号祥兴。
赵昺登基不久后,由左丞相陆秀夫和太傅(太子的老师)张世杰护卫着逃到崖门海岸,并安营扎寨,准备继续抗元。而留下文天祥大将仍在海丰县继续抗敌。此时,我也在崖山期待着莲花教仙的横空出世,并无任何音迅。没有寻得教仙,却见有大批的人马占据了崖门岸边,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熙来攘往倒显精锐之气,特别是夜静星亮时刻,站在崖壁高顶之上,俯视海岸旁边,一座座帐蓬透着深红色的光,照的崖门岸畔灯火辉煌通明闪亮,也恰似朵朵盛开的莲花呢。
不久有消息传来,文大将军得不到流亡朝廷的支援,被张弘范之部将王惟义在海丰县的五坡岭擒住。而自身难保的流亡朝延亦前后受敌,哪还有余力去支援文大将军。至此,在陆地上的抗元势力全部覆灭。之后,野蛮元军又追至崖门,且按兵不动,并未有强劲的攻势显现。那段时日,气温一天冷过一天,阵阵秋风萧瑟,不久冬季到来,满天飘落了雪花,人们已感到空前的悲凉与凄惨了,我已感到了这里的寒风阵阵秋水萧瑟。
我的命际便这样与史无前例的南宋大灭亡相逢了。我正无处可去,也没通古斯的消息,便住在名里会。那段时间,我时常站在崖山的最高处,观局势的不断变化,看遍布的两岸士兵,大家都因紧张显得有些悲怆与落莫。毕竟是落荒而逃,命落浮萍,悲痛在所难免,只得依靠崖门而生存。
崖门,位于新会区的崖门镇,银洲湖水由此出海,也是潮汐涨退的出入口。东有崖山,西有汤瓶山,两山之脉向南延伸入海,如门束把住了水口,像极了可以开掩的门,故又名崖门。而今便是位于大华广东省江门市新会区南约50公里的崖门镇。
仅从地势上看,两山夹一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南宋朝廷在此布阵御敌,从纯军事角度来说看似是明智之举,若细致分析,考虑到进退两难的境地,恐怕就不是这样。前是大海,不可远行;退被阻断,不得上岸,极易被逼死角;只是别无去处也属无奈之举。
祥兴二年(1279年)三月,我一样混入崖边的百姓之例,同心协力以期抗争野蛮。同时,也盼望着白莲教仙参降崖门,以拯救苍生之命运。教仙无果,却听到号角骤响,震彻长空;有消息传来,大将张弘范率元军要攻打崖门了。
一时间看到元军浩浩荡荡前赴后继的拥向了崖山的陆路之口。他们面目狰狞打扮怪异,额头突出,眼穴凹陷,两腮鼓起,蒜头样的鼻形;额头上有一小绺黑发,顶侧的长发编成细辫绕在耳后;戴着同样的笠子帽,短式袍衣,高筒皮靴。一群人象黑压压的乌云急冲而来,对宋军形成了三面包围之势。而天空也是乌云密布,黑云滚滚雷声轰鸣。我心有痛感,并力抗异波。仰天一望,果真看到了黑暗魔鬼的影子,它就盘旋在崖门两山的最高处,眼射红光,在猖獗的笑。
我稳定心智。我本就是三维的一位普通人士,没必要因为某些波能的出现,自己失控而露出原形。心中勇猛,浑身是胆,倒也没有再感到多少的疼痛,我与宋军一样站立在黑暗魔鬼的乌云之下,准备抗击。只见魔鬼在空中黑手一挥,一阵狂风急吹而来,地面上大片的黑色队伍便向着崖门前进了一大段,且整齐有序犹如涛浪滚滚而来。
元兵步步逼近,宋军所占阵营渐渐缩小,拚命抵抗仍节节败退,只得守住出海之口。三月的时节,温暖正适,荒野北寒之元人,更加如虎添翼,用飞箭带着火焰急射进行强攻。面对巨大的压力,张世杰边指挥御敌,边苦思脱险之策,有幕僚向他建议先占领海湾出口,保住退往南海的撤离路线,张世杰否决了建议,为防止士兵逃亡,他做出破釜沉舟的决定。
先下令尽焚陆地上的住处、房屋及据点,又命令将百余艘军船以“连环船”的方法,用大绳索一字连贯形成阵势,安排赵昺的“龙舟”在船队中间。如若退入大海,此策略却也抗争几日。而陆路抗争,终归势力悬殊太大,飞箭火焰猛烈,宋军被迫退到崖山的海口之间,后负隅抗击无效,大队人员只得上船驶入海内。至此,陆地上的南宋王朝彻底覆灭了。
这一天是祥兴二年的三月十八日,我站在崖壁之上,看天空更加阴暗,岸边也是黑烟密布瘴气升腾,便担心张大人下一步将如何面对?突然,地下火光四射。元军以小船载茅草和膏脂等易燃物品,乘风纵火冲向宋船。
瞬时之间,地面、海岸,火光飞溅、异光闪耀,单薄的宋朝军船在风雨中孤独飘摇,大有焚烧毁灭之势。我浑身颤动,似有寒气侵袭,心中一阵剧痛,仿佛将要幻为雪狐。我想,如若静观事态,恐怕真是末日,再若袖手旁观,便是有辱使命了。我无暇顾忌身份,不惧暴露身躯,更不再担忧被魔鬼追杀。
于是,我力涌心头,奋力参战。
我想用四维能量把元军置入海底,又恐伤及宋朝船只,只得先去攻击空中的魔鬼之势。我纵身一跃,一道白光闪电自崖山直刺天空,冲击乌云。我用毕生功力,驰骋于苍穹,攻其不备迫使魔鬼后退,黑鬼果真没有防备被冲击后在空是翻滚远离,一时不明真相便拖着黑色尾巴逃避。
这时在海面之上,张世杰将军组织反戈一击,凶猛的火箭向元军射去,元军船只也在摇晃里节节败退,后退了二十余米。
黑暗魔鬼立于苍穹之上,定眼细看,突然发现是我出现,立即化为浓重的黑烟朝我四面包抄;此时,我已在海面低飞,轻轻用掌一推,稍转手腕,一阵狂风卷起,海面升起巨大的漩涡,把元军船只埋入水中,然后迅速恢复,以防影响张世杰将军的船队。将军正好趁机整理队形。看到张将军早把宋船皆涂湿泥,并在每艘船的船头横放一根长木,抵御元军的火攻。将军早有准备,我心中一喜,便可尽力与恶魔拚搏片刻时间了。
我用力往空中飞跃,在周围形成冰冷的浓重密雾,以打开四维时空的门口,取出欧阳大人的字画,里面有我收纳的灿烂阳光。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我还没有释放能量,便被半空悬挂,只得在荡漾之中左右飘摇,而通往四维的门洞仍紧闭固锁。魔鬼已封住我的前行之路。
我转身发射千万雪剑,朝黑暗魔鬼猛袭,又趁机悄悄飞下山头,择优势位置再次攻击野蛮火船。火船倒退。待黑色幕布聚力包融白色雪剑之时,我又想飞到高空,站在云端,远离恶魔以取出大人字画。
谁知恶魔早有感知,对我立即包抄,我只能左右逃离。这时元军又聚集起一股黑色力量,大量船只推往海面,海浪翻滚,黑波助澜,元军船只又铺天盖地进行火力猛攻,张世杰将军组织士兵迎战,双方带火的箭支在低空中相撞,火焰四溅恶战正酣。终因宋军力量较弱,一方火势渐次减小下来。大队船只危在旦夕,我立即用寒冷的冰箭化成一股强劲的狂风,向着元军的火舌吹去,而宋军射手也借势万箭齐发,元军火攻遭遇反势燃烧,船上野人纷纷中箭落水。
元军第二次进攻大败。
崖门岸边已布满黑压压的野蛮夷人,一排船队被烧之后,又有一排顺势攻来,无数带着火焰的利箭射向宋军船队。张将军只有招架之式,士兵纷纷中箭落入海中。此时不是恋战时刻。于是,我飘落山头,用尽所有功力,把波能光剑直射天空;只见一道闪烁着耀眼火蛇的光剑,散发着融化空气的极端力量,与奔驰而来的黑暗魔鬼相撞于太空之中;瞬时星花四溅,电光耀宇,照明了整个苍穹;雷霆滚滚,风鼓齐鸣,响彻了大华山河;火龙奔溅,巨蟒烈熖,飞舞在万里长空。
我用上全部的力量,黑暗魔鬼本没有想过,一个小小的四维生灵竟会有如此的能量,被我冲击的向远方深渊而去。我轻轻挥手,吹动烈烈船帆,避开凶猛火势,宋船左右相连顶风破浪,离开岸畔向海域而去,只见张世杰站于船头,挥舞彩色旗帜,直向大海深处,好与元军拉开距离,防止凶猛的火焰飞箭燃烧船体。我也好趁机用四维的波打开一条暗路,把元军全部藏于深渊之中。
我正要发力,突感四肢沉重,心中一阵巨痛,已无力量攻击。我猛然收回,顺手一推,却见黑暗魔鬼已立于我的眼前。
恶魔轻松笑道:“一个小小的物种,不知死到临头,胆敢寻上门来,勇气倒也可叹,那我就让你看看你的死法。”于是,千万支带着烈火的黑箭,从四面八方直射而来,把我包围在火流之中。我急忙向下闪身,一道白光沿江岸低飞。白光所经之地,飘起了雪花之溪,还有呼啸之风,吹得船帆阵阵飘扬。
我是在后方推动张世杰带领的大船队,以有助于被困船只的展翅前行。船舶奋力驰向外海。
突然,在船体的前面,大海的深处,迅速升起了一道黑色的水幕屏障,滔滔水墙似瀑布冲天直向苍际,滚滚浪涛如磐石竖立横空出世。一道厚重暗墙立于崖山与汤瓶山之间,黑压压顶天立地,耸耸然横断长空;这是元军的阴暗之策,怕久攻不下,船只外逃,早在海底埋伏了铁链钢索,看船只思谋行动之时,便拉紧机关阻截前行。此时,张将军的船只已被死死的困住。
狂风吹沙似射,戾水直摇云端,乌云漫卷堆成石,骤雨催翻地滚天;列列旌旗似火,森森戈戟如麻;乾坤生杀命朝夕,人性魂魄随风去。天昏地暗,乾旋坤转,我被追赶着四处逃离,已无力回转攻击黑暗魔鬼。从力量上比较,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们本不是一个空间内的生灵,他散射的波能足以让我幻化原形且瞬间昏死过去,所以低级别的智能如何也无法与高级别的智慧相撞;顺势投机取巧勉强可以抗争,若正面独斗,力是悬殊太大。
我已拚尽全力,魔鬼却游刃有余。落荒而逃已是定局。但我不会让野蛮之人把宋军全部灭绝,英勇战士也不会轻易的缴械投降,此时不搏,等待何时?于是,我全神贯注,力抗异能拼命反击。我在那条雪溪的隐蔽下,强忍着裂心的疼痛,从浅湾的低飞中,又悄然返回攻击。我本是四维生灵,在低维的时空我运用功能,可以让宋军抵抗一段时间。于是我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朝元军船只发出一道刺眼的白炽能量,迎击野蛮火焰,前沿的船只瞬间化为灰烬。
之后,我又躲避着异能袭击,拼命逃离。
宋军船队仍在危险关头,前有钢铁绳索封锁海湾,后有大兵压境火攻不止,局势不容乐观,即使荒夷队伍不再进攻,若时日长久,也会形成断粮缺水的局面,寸步难行步履艰难,灭绝就在眼前。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力战野蛮荒夷是我义不容辞之举,我不可让外夷野人毁灭了我的家园,并造成大华的末日之状。我在急驶中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