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数60秒啊,不许偷看!”
“嘘——快走快走。”
“这里应该不会被发现哈哈!”
紧张又激动,我和弟弟躲在一个暗角,由屋檐倒下的黑影的庇护,其他伙伴三三两两地藏在别处,有树丛边的深沟的、房子与房子间的空隙的,更有甚者爬上了别人家的一个小仓库上边。
“我来了——”
我们屏息凝神,不敢做出动静,像含了跳跳糖,在心里炸开了花,就等着最能蹦哒的那个在平息后突然冲出心门,期待又紧张的在暗处偷笑。
“哈!在这里吧!”扑了个空。
“嗯?那里有声音!”窸窣声从草垛子那边传来。
“哈哈哈哈……找到了俩!”
小湾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平凡欢乐人家,我们在高高的路灯下辗转,老屋看着我们长大,一路欢笑一路闹,一路灯枯使人老,没醉的不想回家,醉了的不知从哪回家……
后来我们湾最会跳舞的精灵女孩展示她下腰后翻、倒立的高超技能,我羡慕的看着,也为她感到自豪。她长得很水灵,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身板,叫朵朵,是八音盒里身姿优美的小人儿,在我的心弦上翩然起舞。据说,他爸妈和我爸妈是同一天结婚的,可是我的爸爸曾极力反对我学习舞蹈。
我曾望着夜晚的星星,怀念那曾未曾脱离幻想的愿景,也曾在12岁那年因柔韧性太好去尝试舞蹈体验课时,被怀疑是不是学过。再后来,像新安上四肢的娃娃,我羞涩又尴尬地模仿着手机中的古典美人儿。
同样是夏夜,是14岁休学去广场夜跑的夏夜。我坐在树旁的石阶上,手撑着半边还在发烫的脸,歪头向广场中央那块看去。洁白的灯光映照在石板上,歌舞声四起,有孩子在一旁玩耍,也有猫狗在草地上嬉闹,我在享受一个人的孤独的同时,也在想:如果我会古典舞,我定是可以悠扬沉静地舞于中央;如果我会丝竹乐器,我定是幸福优雅地徜徉于自己的这片海洋;如果我会写生,我定是淡然沉静地融化于心尖尖于大地。可是我什么也不会,我在舞台中央,我看见若隐若现的“理想”二字,旁人都看不见,我试着靠近,接着隐入尘烟。
我的灵魂从热烈奔放走向了冷静孤傲,至今都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执着。我独自承受着它,可是有一天我也曾因它而久久锁在曾被我硬生生掰开的牢笼。
很多时候,在那些不了解、不理解,但是我感激又尊敬、却不能解释的人们的面前,我多想说一句:如果你了解我的过去,也许会理解或原谅现在的我,至少,你不会给出那些让我久困其中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