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旅游,再也不回来啦。”星悦的姥姥轻轻回答。
小姑娘一脸茫然,显然是不明白生死的意义的。我那时也不过六岁左右,朦朦胧胧的看着一只名为相思的蚊子,暗自猜想。没有锣鼓喧天,没有哭天抢地,没有大人不让带的头花。静悄悄的,如风拂麦浪,似鸟归林,小湾还是那个小湾,房屋树丛也还是那样的房屋树丛,人们见的面依旧那般打趣,而邻里依旧是那群邻里,门口的一方小土格,还是什么也没种,古老的樟树还是矗立在一旁的沙堆边,金闪闪的沙堆时不时被铲去过筛……像在人间玩耍了一阵的仙女,随着蝉鸣烈阳静谧的消失,找不到痕迹。我看见蚊子咬了一对祖孙,一个痛,一个痒。
我忙跑回家,有点紧张的向大人询问:“星悦的妈妈去哪了?去世了吗?上次见她怎么是光头呀?”大人们答得含糊,我已然忘记,只知道到底,他们也没有明确说。大抵是怕吓到我们吧,大人们真奇怪,难道我们以后身边不会有人去世吗?我们老了也会去天堂的呀。
这是默片,得自己品。
很多年后,我了解到那位“光头阿姨”是外出打工的时候,因为吸长时间吸入有毒气体而得了癌症,在那个美好的夏天,永远留下了最青春的面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相爱的人总有一次分离,结果无数次分离,而每个人都将变成各自想念的风,沿途用山川四季、锅碗瓢盆写下一字,一句留我们年年复读。
我觉得这世界美好无比,晴时满树花开,雨天一湖涟漪,阳光席卷城市,微风穿越指尖,入夜的每个跳动的电闸,沿途每条路上开出的花朵,全部是你不经意写的一字一句,留我年复一年朗读。这世界是你的遗嘱,而我是你唯一你的遗物……
【(说些题外话,因为正文没一千字不能发。来看一下我在文中这个时候的阶段,这里其实算是没那么多忧虑的,因为我有地方发泄,我在玩闹中有了输出。当然,还有很多其实不止是像“一周”那样的小事。我希望大家读的时候不要慌,这觉得我的经历也没什么,然后开始试图比惨式说服或者带着偏见心底看不起他人,这点对我来说没有用的,这种心理只能用于自我宽慰而绝非是以自己认为的更惨说服别人,引导别人试图让其放宽心可以理解,但是像我这种的,心里自己都会比上个千百遍,后面会细说。人都是主观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永远不是完全客观的,我们只能说是无限趋近于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