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样的理由了,只知道是个无比微小的事,可那也是点燃爆炸物之一的化学材料,亦或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过这样的稻草时常有。那时没她高,被她打得节节败退,她嘴唇缩张,手里拿着分别时伙伴送的扇子和衣架,身子前倾,疯狂的往我身上砸,我永远也忘不了她那时的眼神。不是生气,是一种扭曲的疯狂,像是要把你吃掉,可又有一种快感流露。一直打到她发泄完,我在门的角落里哭嚎,可她见我哭,又连连打我,不许哭。我的积怨啊,疯狂的席卷着我。
每次结束,我的心就会再凉上几分,亦或是多被捅几刀,多钉几颗钉子。我是他们情绪的牺牲者。“牺”“牲”两个字都是以动物作偏旁的归西的生命。简而言之,就是不把人当人,再奉以最高尚的结束。(当然,人本身就是动物,在这里我的主要指自己被物化)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个人都是资本家,有钱的牺牲没钱的,有权利的牺牲没权利的,人多的牺牲人少的,城府深重的牺牲单纯质朴的……无关这个词的重量,我们也该自省自己的那近乎变态的控制欲,它也许不是你原本的意愿,也许是这个大环境逼迫的,但这份扭曲是一种可怖的延续,我曾经那样讨厌像我弟那样的为所欲为,靠一些外物限制了我,可是我发现有一天我也曾用这种毁人心性的操纵伤害了不少人。
譬如说有一次在姐姐家,看到她的同学录,十分好奇,想知道姐姐的过去,于是询问姐姐可不可以看,姐姐说不可以。我不死心还想争取一把,却偏离了正常人的方向,成为一种人性相逼的威胁,我说:“其实我还是可以看到的,你是想一起看还是我单独看?”(讨厌死了快骂死我!)姐姐果断选择了前者。这里我的操纵在于我懂得她的防备心和一些环境和人心不确定因素,加上我给她的是选择,看上去是选择,实际上是一种隐形的强迫。就算我想的是她如果坚持不同意我也是坚决不会动的,可我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尊重的伤害和恐惧,这是无法改变和挽回的。
而我很多时候也切实体会到一种操控的快感,无论操纵的事情是好是坏。好的在于我能更好的社交或是筹划分析,譬如说请客,就刚刚那种心理操控我能很快给人提供他想要的是什么如吃食、问题,也譬如说经常能说服别人,因为我知道他心动的点或者目的在哪等等。坏在如果我的操纵给别人造成了伤害、不尊重、违背道德,那么造成的伤害亦如家庭给我,我给姐姐。我对我过去的扭曲心理造成的不好的操控带来的伤害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