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疫情前的时间,那时候我有一部我爸的旧手机,是那种如果你不插电,即便初始电量有100,并且你不知道的情况下,2到3个小时能耗尽电量的手机。
我对游戏没兴趣,因为总觉得它是一种bug,一种利用人心战术的bug。先让你试试看,再让你赢,于是你有了一定的成就感和兴趣,促使你玩到后面越来越难,这时候你可能会输,那么又会激起你的好胜心和一种赌徒心理(赢了你可能觉得是实力问题,输了你可能认为是运气问题)。于是在你不知不觉中,一天悄然过去,但在现实环境里,它并不能带来过多的实质性帮助。当然,我没认为打游戏是有问题的,相反,他可能对于一些压力较大人群且对此有兴趣的人群是一种放松。
我也不刷抖音,因为其内容鱼龙混杂,对于我来说,我认为我并不适合这种信息量爆炸,但是我所需少之又少的软件,因此在曾经试验过一周后就完全没兴趣删掉了,直至今日也没有再下过了。
我也不想看电视剧,因为总认为其内容形式固定,思维漏洞等太多、太无趣。那时候我没房间住住客厅,电视就在一旁,我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再加上学习上瘾,整个人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但我真的感到充实又舒适。
每日做计划,一周一总结,这是当时的基本操作。但人是有贪欲的,我还想容纳更多,便在手机上查询、引进更“先进”的学习方法和各种知识。我专注于自己,心中只有关乎未来的声音。
一次星期五放学回家,我发现那部旧手机被拆的只剩下一个躯壳,那部旧手机电池被我妈藏起来了,我很生气,也很失望,也很累。她是一个从来没关心过我学习生活的人,但每天张嘴就是抱怨、打击,我从小在她口中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自力更生”,“……有什么用啦……”“没钱”,除了资金(学费)方面的问题,基本上什么都是我独立完成的。开家长会的时候,即便老师是表扬,我也不想让她去,很没意思。更让我恶心的是,她会因为弟弟没我在学校表现的好而去开我的,但他明明关注他更多。我已经没有劲与她起争执了,我想让她意识到我的感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我就把她的手机开了飞行模式藏起来了,她马上炸了。我躲进隔壁房里,她一般看手机,看些公众号推送,加班以后一般没工作微信。她疯狂的踹门嚎叫,后来我屈于多方势力,不得不开,整个过程我也十分煎熬。门一开,她便拿着之前学校表演的广场舞扇子打我,后来洗澡发现的淤青。左手无名指指甲被打掉了,壳下面出血,且壳变形,后来指根那块位置十常隐隐作痛,到现在也是。我也恼了,已经太久了,我从没得到过尊重,更别提什么关心了。我也怒气冲冲冲,又把手机抢到了手里,她从房间随便拿了一个修正带往我心上猛栽(后来胸部软组织有淤青),随后我想去抢,还是被她逼到了死角,我想抓她的手不让她有进一步动作,不过没抓到,被她对着腿一顿划,一个修正带加上一个人的怒气竟是如此厉害,腿上是13个大小深浅不一的血痕和洞,我哪里想过打她,只想着控制住她的手以免她再下手。她停了,我也就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我肾上腺素激增,我对那些伤口一点感觉也没有,可是我在厕所里嚎啕大哭,痛得不能自己,哪里痛?头上,心上。心上是绞着痛,哭急了我会突然停下来,因为感到气血上涌,头和心因为声音更用力而更用力的痛,是一种爆裂的恐惧。可以想到过去的种种,一想到一个本该肆意生长的自己变成现在这般又痛心不已。那时唯一最大的感受是:我被打碎成渣渣了,像一面镜子有裂痕,开始一点一点碎成块,又被锤成渣,不因为是一个人,也不是因为一件事。
那天后我的精气神削减了大半,太耗神了,我疲惫不堪。可幸运的是我还有放松的一席之地——学校。感谢那些给我信心的老师们,感谢那些有竞争力的同学们,感谢那时是乐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