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项飞骑兵已经出关渡过河了。”王宫总管,小声的对陆发说,“但是……”
“你是想说,项飞只带了点腊肉和盐巴吧?他们的军粮有点太奢侈了?我觉得他们带的太少了,那才够三天吃的,”
“整军备战,我寝宫还有一箱珠宝首饰,你找大楚商人卖了吧,多换点粮食。”陆发对总管说道。
总管抹着眼泪说:“王上,这可是各宫嫔妃的首饰,甚至还有老太后的首饰。”
“这些金银首饰又不能吃喝,生死存亡的时候,这些俗物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总管出去以后,陆发对着铜镜说:“夏国还是太穷了啊,就是因为穷,我才被唯我夏可以以战富说动了。”
另一边,傍晚,沃城还差半个时辰关城门,两个收成士兵,打着哈欠,双手抱着长枪聊天。
“关城门后,去找夏奴女人乐呵乐呵。”
“夏奴女子虽然不如天月女子细嫩,但是狂野啊!”
……
项飞站在树林边,指着前面大城池说:“前边就是沃城,二十年前它还叫安边。在哪里还有我很多夏人在做奴隶,在被压榨。”
“常威,我给你五千骑兵,你有没有把握打下它,咱大夏的成还得叫安边。”
“安边,这可是我大夏的粮仓,二十年前我被打的狼狈而逃,二十年后,我又回来了。”常威带着回忆的神情说,“放心吧大将军,如果手脚断了,我就是用牙咬也给你打下安边。”
几百米骑马的情况下,喝口水的功夫就到了。
常威手底下的骑兵,还没到城门就开工射箭,城门士兵还没关上城门就成了刺猬。
项飞身边的小校说,“常将军冲进去了。”
项飞对身边的将领说:“你们带一万人,多派散兵,遇到瞿隐派来支援的骑兵不要跟他们近战,拉开距离远远的射他们就行。几波箭下去,他们也得肉疼。可以沿着平原,一路撤退,保存战力。”
“遵命!”
项飞对着剩下的将领说,“天月国人多将勇,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是像潮水一样的敌军。敌人就在前面,我们先辈死在冲锋的路上,这一次我们要沿着他们的马踏过的路,为他们复仇。夏国的生死存亡的战斗从现在开始,将士们跟我冲!”
项飞带人冲进城后,立刻兵分四路,两路上城墙,一路继续冲,剩下一个将领带兵守护城门。
厮杀半日后,天月守城的将领被包围在东城门附近。
“扔下剑投降吧,本将军可以饶你不死!”项飞对那个老将说。
“大夏真是出了个人物啊,带三万人出关,千人雷霆之势就敢突我城门,远射近砍,万人冲散我三万步军,我恨王不听我杀人夺地的策略,我更不忍看到血染的未来。”老将说完,横剑自刎。
项飞看着老将的尸体,说:“给我将军收棺,找个天月老贵族,让他把老将军送回去吧。”
项飞聚拢众将,在军械仓说:“所有将士都换上护胸轻甲,长刀挂马,手拿长枪,补满箭支。然后到粮仓补充干肉,再补充战马,争取一人双马,绕路奔袭瞿隐。”
“将军,瞿隐一定会派骑兵来救,咱们不如设伏,杀了他们。”
“打骑兵,咱们要一个打两个重甲骑兵,负担太大。绕过骑兵,射杀步兵,先打了他步兵,过两天再决战。过几天将会下雨,雨天再和重骑兵决战!”
“常威,我给你五千人守城,只需十天,十天后你可以弃城而逃。这次守城,你要多多用我老夏人,天月人,只要他们杀了天月老贵族,就承诺会分老贵族田地给他们,要给他们希望,要善待他们。你要记住,只要在我们夏的治理之下,就是我大夏的臣民,就要保护好他们。”
“遵命!”常威点点头,郑重的说:“擅杀老贵族,传回大夏对将军不利啊!”
“先专心打仗,朝堂的事回朝堂再说。常将军,这守城可是九死一生,你要想法设法保存战士,如果事实在不可为,就带领城里的老夏人和愿意跟随我们的天月人撤回夏国。我会派人给二王子送信,让他想办法接应你。如果此战胜利,我亲自接你回家。你记住了,成不破,不得焚烧粮草军械。我看了城主的记录,这里可是有十五万大军,可以用三年的粮草,军械。”
项飞待兵士换好装备,又给一部分老夏人发了兵器后,就带兵出发了。他丝毫不敢多耽误,战争打的就是时间差,谁先找到敌人具体位置,谁就占有优势。
天月军营。
“我带兵去打下沃城。”二王子,拍着桌子说。
“殿下,我以为应该徐徐退兵,如果那项飞带骑兵掩杀,赤勒城在开城门冲杀,我们可能全军覆没。如果粮仓被截,后路被断消息传出去,会军心不稳,我军粮可只有十几天的了。”瞿隐劝道。
“我亲自带五万骑兵,再飞鸽传书王上,让他发兵夹击沃城。殿下一定要多加防御,多布营寨,谨防偷袭。”
“辛苦老将军了,本王等你捷报!”
一天后,项飞带领骑兵返回到赤勒城天月军营附近。这时候天黑,不点火把已经看不到路。
“吩咐下去,下马休息,一刻之后,五千人点起火把,全军出击。”
喘口气后,两万三千多骑兵如潮水朝天月军的大营冲去。
一波一波的火箭从天而降,军营着火,天月军立刻炸营了,只要有挡路的就挥刀乱砍。黑暗里也有将军呼喊,想要聚集士兵,可惜还没喊几声就被乱刀砍死。有倒霉的将领刚出营帐就被撞倒,被活活踩死。
骑兵打步兵,又是突袭加火攻,步兵想不败都难。
“殿下,殿下,城下的天月军,军营起火了,有人突袭天月军营!”
“殿下,末将要带兵冲阵。”
……
陆布已经收到了项飞打下沃城的消息,这时候就不会给他添乱,灭敌之功,必须一点不少的给项飞,“住嘴,守好城墙,一群步兵进去,马上的人就会顺手把你砍了!”
守城的将领思索片刻,拱手道:“让殿下费心了,末将目光短浅了,不应起争功之心。”
“呵呵呵,你能如此想最好。如果你想要功劳,就带兵掩杀试试,你看那群溃兵会不会玩命冲击你的城门!”
陆布说完,站在城头说:“本殿下和你一起击鼓助威!”
城墙上响起鼓声,守城的士兵高喊:“冲啊,杀啊!”
如果不是害怕误伤,士兵都想把手里的长枪扔下去,砸死一个算一个。
鼓声持续了很久很久,守城的士兵把嗓子都喊哑了!
这一战厮杀到天亮,项飞带人追杀几十里,一路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残兵断肢。
天月二皇子带的将领大多死在乱军中,有不少名将连铠甲都没穿,光着脚就被捅死了。夏飞的人找到二皇子的时候,他已经被天月人一枪捅死在军帐里,他身下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两人都是睁着眼睛,一副震惊恐惧的样子!
大战过后,项飞聚拢骑兵,又把战死的夏人尸体寻出来,放到了赤勒城门附近。伤兵留下看着尸体,他没有让人打扫战场,就带着剩余的一万多骑兵离开了。
两战下来,骑兵已经战死五千多,伤兵有三千多,他带着的能战的骑兵已经不足两万了。
项飞临走,看到赤勒城门半开,有士兵出城接伤兵,搬尸体。
赤勒城外,陆布和新来的主将王铁山看着余烟袅袅的战场。
王铁山唏嘘的说:“殿下,咱们打赢了,几万骑兵一夜杀了十万步兵,这太可怕了。项飞带着一万多骑兵去支援了,天月还剩下五万骑兵,咱们是不是派兵支援下?”
陆飞摇摇头说:“怎么支援,大夏已经没有骑兵了,马是买的,铁是买的,就连粮草也需要买,本殿下有心无力。在这平原跟重骑兵打,如果能打赢,咱们就不会丢了粮仓,像丧家犬一样拒城而守了。”
“说起二十年前那一仗,真是兵败如山倒,天月的铁骑来回穿插,杀的我们……”王铁山说着哭了起了,“项飞这一仗打得好啊,天道好轮回,这次是咱们马踏连营,打的天月如惊弓之鸟。”
“如果给你三万轻骑,你敢主动攻打五万重骑兵加十万步兵吗?”陆布笑着问道。
“老啦,是年轻人的天下罗。兵书战策从来没有这种战法,咱们还停留在阵前斗将,摆阵对攻,项飞已经带着骑兵来回奔袭了。”
“老将军不用妄自菲薄,兵少将寡,一定会以奇袭胜。这战场的大规律兵书上还是写着的。陆布插了一句。”
“瞿隐嚣张了二十多年了,如果打掉天月的骑兵,天月王那个老匹夫就该做梦也得惊醒了!”王铁山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我现在在想,天月的十万步兵是不是被他们杀光了。”
“总会有几个漏网之鱼,他们活着,恐怕也不敢拿起刀剑了。”
“报,发现天月二王子尸体,还有十几个天月大将的尸体。”有一群士兵抬着几十具尸体走了过来。
陆布看到天月二王子的尸体,叹了口气说:“他倒是做了个风流鬼,把他们收敛了吧,派三百士兵,打着使者旗号,送他们回去吧。我不能让姑姑在天月难做人。”
陆布迎接完伤兵,让一万士兵收纳兵器,铠甲,攻城器械等。
他和王铁山,看着远方,说:“常将军守城应该很艰难吧?项飞也应该在苦战吧!”
【泱泱华夏,从来不缺热血男儿,金戈铁马战九州,马踏连营八百里,这才是恢弘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