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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大事,只是想问问鲁少侠,此地距洛阳城还有多远。”

女子声音软软糯糯,听的鲁官心都酥了。

鲁官耳根有些红,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呆呆的回道:“三百里地,还需两日才能赶到洛阳城。”

女子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涟漪,又问道:“少侠可是修行人士?”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麽?鲁官也看出女子不同寻常,但碍于人家是雇主,一直没好直接摊牌。

眼下曾松的意图明显,女子顾虑此行的安危,故此想让鲁官主动透露真实身份。能拉拢一个是一个,真遭遇险境,彼此也能有所照应。

“姑娘说笑了,在下怎么可能会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仙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不光要有灵根,机缘也是必不可少的,我们那穷乡僻壤的,不会有仙人来收徒的。”鲁官摆明打死不认账,实话一句没有。你不先自爆,我绝不可能透露实底。

“喔...看来是我想多了,昨夜鲁少侠轻功惊艳,不似凡俗功法我还以为是仙家神通呢!”

呵呵,还在钓鱼!莫不是把哥哥我当成是李响那个傻子了吧,如此低劣的把戏还敢班门弄斧?

鲁官笑眯眯道:“许是姑娘看错了,我哪有那本事啊,不过是稀疏平常的身法罢了。”

“嗯...身法本是秘辛,是我唐突冒犯了,还请鲁少侠不要怪罪。”

“觉得唐突你就表示一下啊,比如亲一下小嘴什么的......”鲁官小声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女子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水润的眼眸隐隐闪过一丝愠怒。

“额...我是说,嘴上说没什么用,得亲自言传身教才能学会。我这身法也不是不传秘籍,教给姑娘也无妨的。”鲁官悻悻然说道,额间不觉冒起了虚汗,突然想到之前自己与李响的对话被她听的一清二楚,耳朵灵敏的很!

女子眼角弯了弯笑道:“既然这样,等到了洛阳城可要辛苦鲁少侠了!”

“不辛苦,不辛苦,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是我的荣幸。”鲁官暗自腹诽,这姑娘倒是脸皮厚,也不推辞一下。不过看她满头青丝垂下,风寰云鬓的样子,瞧着都养眼,也就应承下来。万一真遇到麻烦,就到时再说呗。

女子笑了笑,从轿子中递来一把油纸伞,柔声道:“外面雨大,鲁少侠莫要淋坏了身子。”

鲁官伸手去接,想顺道摸一下对方的纤纤玉手,不料女子反应奇快,先一步松开了油纸伞。

鲁官无奈接住掉落的油纸伞,再抬头看时,帘子已经合上。

倒不是鲁官色迷心窍,只是想试探一下女子的修为境界,两相接触,最能直观感受灵力强弱。至于女子怎么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轿子里时不时传来小丫鬟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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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胶东镇的福运来客栈后院的土堆旁。

曾松领着十几个黑衣人蓄势待发,这些黑衣人个个目光阴沉,面色狠厉,一看就是杀人越货的老手,背后的长刀寒光凛凛。

其中一名黑衣人走到曾松身侧,压低声音问道:“曾大人,看时辰他们应该早就到了,为何迟迟不见人影?”

曾松也是等的万分着急,他比谁都想灭口,不过他知道当下不是心急的时候,强压怒火道:“再等等,清晨出发时,我与贾诚约好在此休整,他们不会无缘无故耽搁行程,或许是雨天路不好走,晚到了些。”

黑衣人又道:“曾大人,我们何不主动出击,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伏,也更容易得手。”

“是你指挥还是我指挥?出了事情谁担责?你再聒噪我先拿你祭旗!”曾松侧身怒骂,吓得黑衣人连连后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路上都是朝廷的鹰犬你们不知道麽?国家尚在蛰伏,这个时候万万不能被朝廷抓住了把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你们有十个头都不够砍!”

“属下知道了,多谢曾大人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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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镖队伍走了一段又停了下来,李响垂头丧气的走回队伍后方。发现鲁官撅着屁股正用树枝刨坑,忍不住问道:“鲁哥,你属狗的麽?这么喜欢刨土?”

鲁官没搭理李响,自顾自刨坑,许是树枝不够坚固,又找来石块削尖,继续深挖。

“说你两句,怎麽还开始刨山了?还想挖出金子不成?”

鲁官转头瞪了一眼李响,斥道:“乐意看你就看,不乐意看你躲远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老子千秋大计岂是你能领会的。”

李响对鲁官行径噗之以鼻,却老老实实撑开油纸伞站在鲁官身侧,他倒要看看鲁官能弄出什么名堂。

“怎麽,刚走几里地又停下了?”感受头顶雨势渐小,鲁官开口问道。

“别提了,雨太大了,黄岐山爆发了泥石流,路都被淹了,今晚怕是过不去了,官兵正在处理,最快也要明日晌午才能通过。”

鲁官闻言一乐,嘴角翘起,心道老天都不帮曾松啊。

不一会儿,鲁官在山体内刨出一个深坑,恰好能容两人站立。

“行了,别跟个棒子一样杵那了,下来给我帮忙!”

李响哼哼唧唧把伞一丢,气道:“鲁哥你又骗我!先前我问了,贾老大根本没有差我办事,分明是你偷懒,想拉我一起干活!现在又要使唤我,我不干!”

别说,李响生气的样子还挺傲娇,双手抱胸,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看的轿子里的小丫鬟嗑着瓜子直乐。

“多大点事儿,还不是为了培养你的动手能力麽!咱们俩什么关系,出生入死的拜把兄弟,吃点苦怎么了!快来快来,晚上的伙食分你一半。”鲁官见李响不上套,准备打算用怀柔政策,主打一个付出,李响饭量不小,省吃俭用的他在荒山野岭两张馕饼决计是吃不饱的。当然,假使李响应承下来,鲁官也不会兑现诺言的。

李响对于白日里的事耿耿于怀,气性未消,仍是不为所动。

小丫鬟荡着小腿看戏,她巴不得鲁官吃瘪,比嘴里的瓜子都有趣。

鲁官眼珠滴溜溜一转,又生一计,笑道:“你不是对女子天葵感兴趣麽?你帮我这个忙,吃完饭我好好给你讲讲怎么样?”

李响:!!!

李响有些意动,身体有些偏转过来,只是面子上一时拉不下来。

“先说好,我可不是好奇这些东西,我只是见你一个人挖山觉着辛苦,不想见你之后没力气赶路,是出于兄弟情义,仗义出手的噢!”

“是是是!我知道你深明大义,不是好色之徒,赶紧来吧,天黑就看不清了!”

李响扭扭捏捏跳下了小坑,跟鲁官一道撅着屁股刨山。

小丫鬟:???

“呸!无耻!流氓!色痞!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假仁假义,道貌岸然,骨子里全是淫秽的龌龊念头!”

小丫鬟丢掉瓜子壳,气呼呼的躲进轿子去了,还不忘将见闻添油加醋跟小姐叙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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