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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善渊来到桌边坐下,打开倕老留下的信。

“老夫有些私事离开几日,在我回来之前你切记不可到城内闲逛!更不可回家!修行更不可懈怠!早日突破到练气境。等我回来若是发现你还没能突破,或是偷摸进过城,你就自己滚回家吧。”

张善渊把信放到桌子上,恭恭敬敬的说道:“谨遵师命!”

张善渊突然感叹道:“唉,这养气术不会耽误我破境吧?”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喂,小孩!我怎么还没到练气境呀?在不破境我要被逐出师门了!”

一道金光闪过,金冠童子跳着脚说道:“谁是小孩?本帝比你祖宗八辈加起来都大!”

“那我叫你什么?帝释大人?”

“如此甚好!”

张善渊翻了个白眼,问道:“为何我还没突破到练气境?”

金冠童子解释道:“你还没有把这养气术修炼到极限,等你把它修炼圆满,我保证你绝对是四大洲最强练气境!”

张善渊疑惑的问道:“真有这么神?”

金冠童子双手环胸仰着头骄傲的说道:“那是自然,养气术最神奇的地方就是等你到了练气境,自身的气海会比别人更浑厚、更汪洋。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张善渊啧啧称奇,突然他眼珠子一转,搓着手一脸谄媚的笑着说道:“帝释大人!小弟如今还没学过强大的仙术呢,您看能不能……”

金冠童子不等他说完,连忙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出来的时间够多了,我得回去了。”说完变化作一缕金光钻回了张善渊的体内。

“小屁孩,还帝释呢!忒小气!”

自从张震给州牧大人写信以过五日,却是丝毫没有消息传回。

郡守府内,张震满面愁容,在正堂来回踱步,马锐的伤势比较重,还没回复完全。眼看就要到了七日之约,到时候要是还没能力制裁李家,他这郡守之位怕是坐不稳了。

赵清萍端来一杯清茶放到了桌上,“老爷,坐下歇歇吧,或许明天就有州牧大人的消息了。”

“唉!恐怕州牧大人已经和李家沆瀣一气了。”

“那怎么办?要不去找倕老?”

“倕老这般世外高人怎么会管这种事啊,什么事都找他老人家,只怕会连累渊儿。我在写一封送往朝廷的信吧!看看能不能让朝廷派人来解决。”

却说马锐养伤,就没给马楚良二人传授武艺。这天俩人绕城跑完就去了新丰酒楼喝酒。

“黄二娘,快给咱整一坛花雕!”一个高挑少年坐在桌边挥手喊道。

腰系青花布手巾,挽着高高发髻的妇人问声连忙来到桌前笑着说道:“马公子,怎么好些日子没来喝酒呀?”她又看了看同桌的瘦弱少年问道:“今天怎么就小搏公子你们两个呀?小公子去哪啦?”

马楚良说道:“这几日忙着跟马叔练武没空,渊哥更忙,家都好些天没回了。快上酒吧,菜还是往常那几样。”

“好嘞!”

妇人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的一桌人大打出手,酒坛菜碟噼里啪啦打碎无数。

三五个店伙计一起上才把这桌人拉开,黄二娘见两边停手这才敢上前好言安慰客人,根本不敢提赔偿的事。

马楚良拉过一个店小二问道:“怎么回事?在你们新丰酒楼闹事可不多见啊。”

这新丰酒楼作为内城最大的酒楼自然不简单,黄二娘的丈夫本就是位富商,钱多人脉广,可惜早年因病去世了。只留下这孤儿寡母,本来大家都以为这酒楼肯定是要倒闭的,没想到黄二娘如此精明能干,把酒楼经营的与她丈夫在世时一般无二。

她的儿子更是个读书种子,前些年居然在翰林院当了个侍读学士。所以来这的人都愿意给黄二娘一些面子。

小二凑到马楚良耳边轻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些天也不知怎么了,这帮客人脾气暴躁的很,随便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就刚才那桌,就因为有客人喝酒时少喝了一口,同桌的客人拿起酒坛子就砸!您说吓不吓人?”

“黄二娘就没搬出她那侍读儿子?”

“没用!有一次打的实在是凶,老板娘就提了一嘴,没想到人家居然摆出一副要和本店不死不休的架势。打那以后老板娘就只是让伙计们拦一拦意思意思,总不至于牵扯到本店。”

马搏说道:“可怜黄二娘好不容易把这酒楼保住,还要受这等闲气。”

马楚良感叹一声说道:“那还有心可怜别人啊,马叔受了那么重的伤,咱俩确什么也做不了,唉!”

马搏用力握紧拳头,沉重的说道:“李家居然有两个洗髓境,我爹自然不是对手,现在只能等州牧大人派人来解决了。”

马楚良倒满一碗刚端上来的花雕酒,仰头一饮而尽说道:“都过去五天了,也不知道那废物州牧在干些什么!”

“呦,马公子好大口气,居然敢辱骂州牧大人!”来人居然是李玄!

他大踏步走到隔壁桌坐下,与他一同落座的还有顾漫!

“顾前辈,今天请您老喝酒,没想到还能碰到这两位,他们就是那马锐的儿子和侄子!”李玄说道。

马楚良警惕的望着两人说道:“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李公子啊。”

马搏没有说话,他只是狠狠盯着李玄身边的武夫。

顾漫阴恻恻的笑着说道:“原来是马前辈的晚辈呀,前几日与马前辈切磋我可没少受他点拨,今天正好还个人情,指导指导你二人!”

李玄轻声说道:“顾前辈,别弄出人命,当街杀人影响可不小!”

顾漫置若罔闻,抄起身边的椅子,狠狠的向马楚良二人砸去。

马搏猛然起身,瘦弱的右手一拳把椅子砸的稀碎。

黄二娘连忙上前,想说些什么,马楚良冲她摆摆手,示意她不用掺和。

顾漫说道:“呦!还有两下子。也接我一拳!”

眨眼间,顾漫一拳以至,马搏根本没时间反应。

这时马楚良突然出现,挡在了马搏身前。顾漫一拳打在马楚良身上就像铁锤砸在了薄薄的冰面上!强大的冲击力把他和马搏直接打出了酒楼。

马搏艰难起身,他看到马楚良的一只胳膊已经如同沾满鲜血的折断的树枝!那道瘦小的身形缓缓转过身,低着头弯着腰,他明知道打不过眼前的武夫,他明知道自己应该带着良哥跑,但是他满脑子都是马楚良凄惨的模样!一向沉稳的他此刻无法冷静下来。妈的!打不过你老子也溅你一身血!

顾漫笑着对马搏说道:“不服?尽管来吧。我保证不出第二拳!”

就在马搏要和顾漫搏命时,马楚良突然挣扎起身,“小搏,别去!打不过的,快走!”

马搏听到马楚良的话终于冷静了下来,他转过身,泪水夺眶而出,“良哥!”

“哭什么,我还死不了,快带我走。”

马搏熟练的架起马楚良,冷冷的说道:“李公子,改日一定登门讨教!”

李玄大笑着说道:“随时恭候!”

顾漫说道:“回去告诉你老子,不服气就来李家,我等他赐教!”

马搏终于架着重伤的马楚良回到了郡守府。马楚良再也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门房见两人这般模样吓得赶忙跑去向张震禀告。

正在院子里浇花的赵清萍看到二人更是惊吓的手中水壶直接掉在了地上。

“楚良!你俩怎么弄成这样子了?快跟我进屋!我先给你处理处理!”随后又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去叫大夫!让人骑马去!”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众人都来到了马楚良的屋子。

马锐焦急的问道:“大夫,楚良这手……”

大夫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已经尽力了,公子这条胳膊怕是……”

面色蜡黄的汉子闻言眼中满是遮掩不住的愧疚伤感之色,他转身独自走出了房门。

张震突然叫住了他,“老马!干什么去?”

汉子没回头,轻声说道:“老爷,这么多年多谢你的照拂了,我马锐是个废物,十三年前没能拼死保护主公,今天又让你和公子受如此大辱,我枉为人臣!”

张震怒道:“老马!你想干什么?去李家送死!楚良如今这般不止你一个人难受!你要是敢一个人偷摸去李家别怪我不顾多年的交情跟你翻脸!”

赵清萍上前拉住马锐说道:“老马,你先回来,大家再一起想想办法!”

马搏对三人的谈话置若罔闻,只是沉默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马楚良。

张震说道:“在等两日,如果州牧大人还没动静,我就带上两千青云卫和李家拼了!本来我是想看朝廷那边怎么说的,但是眼下是等不了了!正好这几日你再修养修养。我倒要看看他李家除了两个洗髓境武夫,还有什么底牌!”

“那就听老爷的!”马锐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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