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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是痛快

想当初这大帐他多么熟悉啊,除了这王座他没坐过,其他什么不是他的?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也拦不住。

哪知道就因为那个臭丫头,他就被亲哥哥给赶去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让他呆了这么久

还说什么血浓于水?果然当了汗王有了权力,就变得冷酷无情

扎那摸着镶金镶玉的王座,气得直发抖。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老子端了你老窝,直接自己做汗王

扎那只觉得内心里常年都空缺的一个地方正在被填满,他终于不用被岱钦的阴影笼罩,可以正大光明地染指岱钦的东西了。

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突然间,他看到门口有个人影蹿过,虽然只有一瞬,但他能辨认出来那是个女人。

唉唉唉!外面那是谁!給老子带进来

玉姿就被卫兵拖了进来。

卫兵刚松开玉姿,扎那直接一脚踹了上来:你他妈的跑什么跑!老子叫你们乖乖呆着没听见

脚尖踢上绵软的腰腹,只听得从对方胸腔中发出的一声凄厉哭喊。扎那稍稍一怔,然后弯腰提起地上的玉姿。

柳眉杏目,脸色煞白,哭得梨花带雨。

这不是之前那次宴会上被他抓伤的婢女?当初见她挺漂亮,想抱过来泄泄火的,岂料就因为这事得罪了沈鸢,害得他被逐出上都

扎那心里的那股火又蹭蹭蹭地往上冒,他狠狠掐住玉姿的脸颊,玉姿的哭声中几乎夹杂了牙齿在嘴里断裂的响声。

扎那没打算立刻弄死她。毕竟他上次没能得手,对于不得手的东西,他永远都会耿耿于怀,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性。

妈的,便宜你了

扎那一把将玉姿摔进宽大的王座里。

对方不过一个娇小女人,那点反抗的力道根本就等同于无。

那种在强权面前无能为力的憋屈,终能在更弱小者这里得到补偿。

一道银色的光突然于眼前一晃而过,银色的残影轨迹如同夜空中的流星。

来不及反应,巨大的疼痛感直上脑门!扎那踹翻了王座,呲牙咧嘴地拔出插在脖子上的银簪子。

实在是力量悬殊,终究未能伤及对方的性命,只能中断他的行动。

玉姿惊惧绝望的眼泪还挂在脸颊。

扎那目眦欲裂一声怒吼,抡起拳头,朝她猛砸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12点还有一章本来准备申个榜,结果超时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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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银簪

被挂在柱子上的正是苏木尔。

是的,他没有死,这足以令沈鸢感到一丝欣慰。

但他现在被五花大绑地挂在半空,风干的血渍染红了外衣与绳索,他垂着头散发遮住面颊,这样的情况,其实和死了也没差多少。

许是感知到了沈鸢的靠近,苏木尔微微动了动,一阵风适时吹来,吹开了他的散发露出他的脸颊。

尘土斑驳的面孔上,一双黑色的眼睛无力地看向地上的沈鸢。

那眼神,似有愤怒、悔恨,还有愧疚。

沈鸢知道,他是因为那时突然停顿的举动。

那时他的刀只离扎那不过半尺,完全可以劈死对方,然而那一瞬间他犹豫了,仅因为对方的身份。

他是岱钦的亲弟,而他只是个刚出头的家奴。

多少年刻在骨子里的卑贱,在关键的一刻阻止了这一刀,也由此,造成如今的下场。

怎能不悔

岱钦临走时,并不是完全想不到今日的可能,为此他做了准备,虽抽离了大半青壮力,但还给上都留下三股兵力。

第一道是穆沁,然而穆沁终究是他的兄弟,兄弟背叛上位的事情不是没有,为此岱钦留下第二道。

第二道是巴图,巴图是岱钦的亲信,掌管类似于禁军的军队,而这仍不能令岱钦完全放心。

第三道,是他专门为沈鸢留的,是他一手提拔,受过沈鸢恩惠,又知恩图报的苏木尔。

她不知道临行前一晚岱钦交给苏木尔的任务,但她知道苏木尔是他给她留的最后一层保障。

现在,这个保障没有了。

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祈求上苍虚无缥缈的垂怜,或去反抗重如泰山的命运。

沈鸢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忽然,她感到对面的马厩里有轻微响动,她定睛朝那边看去,似乎有个黑影一闪,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像看到了某个人,但她并不确定。

怎么了?撒吉问。

没什么。沈鸢只道,看了一眼四周戒备森严的士兵,冲撒吉使了一个眼神:回去吧。

撒吉心领神会:好。

藏匿马厩的黑影亲眼看着沈鸢与撒吉步行离去,他将目光再次投向半空,奄奄一息的苏木尔的衣摆依旧在风中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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